会议室里空气凝固，所有人都被齐昊这句必须一查到底震惊了。那位白发老首长的脸色由红转青，手中的拐杖重重顿地：好！好一个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边西省的小小主任，能查出什么名堂！
站在老首长身后的北京官员立即上前：齐昊同志，请注意你的身份和说话方式！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着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神情严肃的随从。
这里很热闹啊。中年男子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我是中央深改办综合局局长，郑毅。
老首长愣了一下，语气稍缓：郑局长，你怎么来了？
奉领导指示，来了解边西省国企改革的进展情况。郑毅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齐昊身上，刚才是哪位同志接了深改办的电话？
齐昊上前一步：郑局长，是我，边西省国资委主任齐昊。
郑毅微微点头：你们提交的关于跨省国有资产流失问题的报告，引起了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领导批示，要一查到底，无论涉及什么人，都要严肃处理。
老首长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郑局长，这件事......
老领导，郑毅礼貌而坚定地打断，这是中央的决定。还请您理解和支持。
说完，郑毅转向在场的北京官员：请各位配合调查工作，立即返回北京，等候下一步指示。
待北京官员悻悻离去后，郑毅单独留下齐昊和陈刚：这个案子牵扯面很广，办案过程中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坚决完成任务。齐昊表态。
郑毅意味深长地说：不仅要敢打硬仗，还要学会打巧仗。有时候，迂回比强攻更有效。
送走郑毅后，陈刚长舒一口气：好险啊。要不是深改办及时介入，今天这事就难收场了。
齐昊却眉头紧锁：陈书记，您不觉得奇怪吗？深改办的反应太快了，我们的报告才提交不到24小时。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深改办中可能也有人与这个案子有关联。
陈刚沉思片刻：确实可疑。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只能加倍小心。
重新掌握办案权后，齐昊立即调整了调查策略。他让孙正清带队秘密前往永州，重点调查金桥集团与境外资金的往来；同时派赵明带队彻查刘建国在省内的关系网。
三天后，孙正清从永州传回重要消息：主任，我们查到金桥集团通过香港的一家空壳公司，向境外转移了超过二十亿资金。这家空壳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一位美籍华人，中文名叫陈永华。
陈永华？齐昊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那位老首长的女婿！孙正清的声音有些激动，而且，我们还发现陈永华上个月秘密入境，在永州待了三天，期间与刘建国有过接触。
与此同时，赵明在审计刘建国经手的文件时，发现了一个异常：齐主任，刘建国在任省委副秘书长期间，曾批准过一个民营企业的特种经营许可证。这家企业的法人代表，就是陈永华。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位退休的老首长。
齐昊立即向陈刚汇报了这一发现。陈刚听后沉默良久：这个问题很严重。我们必须向中央请示。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向上汇报时，一个突发事件打乱了所有计划。
边西省着名的民营企业集团——金龙集团突然向法院申请破产保护，理由是受到不公正的调查和打压。更严重的是，该集团旗下的三万名职工开始聚集在省政府门前抗议，要求保障工作和工资。
齐昊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让他意外的是，抗议现场秩序井然，职工们打着我们要吃饭反对选择性执法的标语，却没有过激行为。
一位老职工认出了齐昊，走上前来：齐主任，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企业说倒就要倒了？
齐昊注意到，这位老职工手中拿着的宣传材料印刷精美，内容直指国资委滥用职权、破坏营商环境。
老师傅，这些材料是谁给你们的？
是集团领导发的，说公司撑不下去了，都是因为国资委没完没了的调查。
齐昊心中了然，这是对方精心策划的一步棋。
回到办公室，秘书小李匆忙汇报：主任，不好了！网上开始大规模传播金龙集团即将破产的消息，很多媒体把矛头指向了您个人。
齐昊打开电脑，果然看到各大门户网站都在头条位置报道了金龙集团事件。更糟糕的是，有人匿名爆料，称齐昊在调查过程中收受竞争对手好处，并附上了几张他与大唐能源负责人会面的照片——正是之前被用来诬告他的那几张。
对方这是要打组合拳啊。周敏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既要制造群体事件向省委施压，又要对你个人进行污名化。
齐昊冷静地问：省委什么态度？
赵省长要求立即妥善处理职工安置问题，同时......周敏犹豫了一下，建议你暂时回避对这个案子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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