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鱼书缃
苏小妹和曾小雅依然欢快的交谈，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苏暖穿过走廊，快要走到拐角的时候，徐眺赶上来了。
“苏暖……”徐眺喊出苏暖的名字，却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开口。“你……还好吧？”
苏暖停下来，转过身，盯着徐眺的脸。“你可真敢问……”苏暖觉得扎心。
“我知道，我……”徐眺想要说对不起，苏暖打断了他。
“别说对不起，对不起的终结……恐怕只是你自己吧。在我这里，对不起……无效！”苏暖说着，眼神里流露出恨意。“你以为我是谁……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白痴吗？”
“对不起…那时候我……”从徐眺这里，情感上只剩亏欠。
“不要跟我讲话，对你我……已经不重要……”苏暖说着，头也不回走进了洗手间。
徐眺傻愣愣站着，后面的章楠却走上来。徐眺愣神的望着章楠的脸：“你……刚才我们……苏暖她……”徐眺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苏暖跟我讲过，我都知道。”章楠眼神坚定不带有一丝疑惑的看向徐眺。
“……都过去这么久了……苏暖……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要好好照顾她。”徐眺说出这些话，突然觉得自己由说的突兀没有头绪来，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要求另一个人呢？
章楠看着徐眺，嘴角微微笑了笑：“不用你嘱托，我自然会照顾好我的女朋。”话音未落，章楠走进洗手间。
水龙头的水哗哗的流着，苏暖抬头看自己的眼睛。曾经以为自己会崩溃，甚至会哭的歇斯底里，可这场在现实里的相遇，她却表面看起来如此冷静，甚至，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苏暖知道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都是真的，徐眺的模样，是幸福的模样，而她孕期的妻子，也是幸福的模样。苏暖叹了口气，自己是什么？不过是在插在两个爱人的嫌隙期搅和了一场，她抬眼看自己的模样，仿佛每个细胞都是被嘲笑的。难怪，难怪那个时候，真的有人在QQ上骂自己！
章楠从洗手间出来，一直在门口等着苏暖。他把手插在裤兜里，来回徘徊，他不知道苏暖出来会是什么状态，他想着：“如果不好，如果状态不好，就干脆直接带着她离开，可是，如果，如果她非要留下呢？……应该不会……”
时间不过几分钟，章楠却好像是在煎熬了很久。
“你来找我了……”苏暖出来，看到章楠在外面来回走着，表情带着一股焦虑。
“走……”章楠开口，看见苏暖的眼神，心里的焦虑舒缓了不少。“你……还可以吗？”章楠走到苏暖跟前，俯下身子双手扶着苏暖的肩膀，正面近距离看苏暖的眼睛。
“我没事……”苏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无力。
“刚才你手一直抖……不用在我面前逞强……”章楠依然看着苏暖的眼睛，苏暖的眼圈有点红，可是确认没有哭过。
“我真的还可以……”章楠的眼神和近距离，让苏暖有点不知所措。
“那好，如果你不舒服，就跟我说，咱们先离开。”章楠终于站起身，握着苏暖的手，苏暖的手，冰凉。“手这么凉……”章楠说着，握紧了。
苏小妹远远地看见章楠和苏暖，眼神里调侃又羡慕。“这两个人真是热恋期，上个洗手间还要牵着手回来……”
“有时候，我倒是挺怀念没有结婚之前的那段恋爱期的……”曾小雅瞟过去，看到苏暖和章楠的神情，感慨道，带着一丝羡慕和怀念。
“看来徐眺要反思了，小雅结婚之后的恋爱感少了哦……”苏小妹说着，斜眼偷看徐眺。
徐眺笑笑，无奈的摇着头说：“什么都是女人说的对。”
曾小雅也笑了。正在这时候，章楠和苏暖走近了，章楠问道：“你们都笑的这么开心，说什么好事呢？”
“我们已婚人士羡慕你们呢！”苏小妹笑着说。
“我们还羡慕你们那么快就修成正果了呢！”章楠笑着坐下，看了一眼苏暖。苏暖正看向徐眺，徐眺低下头，避开了苏暖的眼神。
大家说笑着，开始正式进餐。
苏暖自己定了定神，沉陷在一片嘈杂里。
离开苏小妹的婚礼宴席，曾小雅坐在徐眺副驾驶的位置。
“以后啊，等你月份再大点儿，咱们就别折腾着参加这些婚礼了，你看这一天上午你都没有个好地方休息。”徐眺说着，系好了安全带。
曾小雅目视前方，突然收敛了笑容。“那个女孩子，苏暖，你认识的吧？”
徐眺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一紧，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或者是该不该回答。
“徐眺……你竟然是这么虚伪的人吗？明明认识，却装作完全不认识？”曾小雅显然有怒气，明显的提高了分贝。
徐眺快速打着方向盘，在路口转弯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下。
“……我该怎么跟你说呢……”徐眺本以为放下的，从苏暖那里的愧疚，完全不会再再生命里出现的事情，就这样，从曾小雅的高音里再次引领出来，作为一个导火索，不知道将要去向哪里。
“……如果不见到她，我也以为，我早就释怀了……可是……我还是见到了她……我释怀不了……”曾小雅突然有愤怒的高音变成了抽泣。
“小雅，你别激动……我跟苏暖……是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分手之后，我真的……真的没办法忘记你，才会想要迅速找一个人替代我那份感情寄托……可是，你回来了，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再也没有……因为我没有爱过她……”徐眺拉起曾小雅的手说。
“你……你还在骗我……”曾小雅声音嘶哑。
“我说的都是真的……谁又告诉你这些乱起八糟的事情了！”徐眺看着曾小雅，担心，又着急。曾小雅这一胎，从开始就在保胎，她是不能有太大情绪上的波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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