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新房: 张羽带着一身酒气(在外面玩乐)推开新房门,只见红烛摇曳下,新婚妻子张宁早已安然入睡,呼吸平稳。
古时夜色沉静,无甚消遣,人们歇息得早。想到昨晚洞房花烛夜没办成正事,张羽立刻三下五除二脱去外袍,带着几分猴急就扑向床榻。
他刚想挨近,黑暗中劲风忽至!“砰!”一声闷响,张羽只觉胸口剧痛,整个人竟被一脚狠狠踹下床榻,狼狈地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悍妇!汝敢伤吾?!”他捂着胸口,怒火攻心,破口大骂。
张宁猛地坐起,看清是张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随即换上惶恐:“郎君息怒!奴家不知是郎君归来,只道是……是哪个登徒子摸黑闯入,惊惧之下才……才失手伤了郎君!”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登徒子?此乃吾之新房,深更半夜,除了吾,还能有谁?!”张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宁质问。
张宁理了理微乱的寝衣,语气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这可说不好呢,郎君。”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根刺扎进张羽心里,暗示着对他的不信任和轻视。
张羽强压怒火,直截了当:“罢了!今晚能否行周公之礼?”他需要确认这桩婚事的“实质”。
张宁脸上浮现一个歉意的微笑,说出的话却让张羽如坠冰窟:“郎君,实在对不住,奴家……月事在身。”
“月事?!那汝方才还下此狠脚?!”张羽气得眼前发黑,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留在这里只会更屈辱。
“好!好得很!今晚汝就独守空房吧!吾去书房!”他抓起地上的外袍,气冲冲摔门而去,留下张宁在烛光中,眼神冰冷。
张羽径直冲进书房,带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和挫败感,厉声唤来自己几个贴身伺候、惯会讨好的婢女。很快,书房内便传出嬉笑狎昵之声,他用放纵来麻痹自己受挫的男性尊严和愤怒。
次日清晨,书房:张羽在婢女环绕中醒来,精神萎靡,眼底泛青(昨夜放纵过度)。他烦躁地推醒身边人:“快!给吾更衣洗漱!”
婢女慵懒娇嗔:“公子,还早呢……再歇息片刻嘛……”她们熟知张羽素日不到日上三竿不起身的习惯。
“少啰嗦!腹中饥饿难耐,昨晚就没吃多少!”张羽不耐地催促。
婢女们见他神色不似玩笑,才慌忙应诺:“诺!”一番忙乱后,张羽穿戴整齐,竟破天荒地直奔主母所在的正厅而去。
主母(张羽的继母)见到张羽,惊得差点打翻茶盏:“羽儿?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成婚了果然懂事些,竟起得这般早!”她目光扫向张羽身后,“咦?宁儿呢?怎未与你同来?”
张羽这才想起张宁,心中憋了一夜的委屈和愤懑找到了出口。
他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躬身道:“主母容禀!羽儿也不知那悍妇何在!
昨夜……昨夜羽儿是在书房歇下的!”他故意顿了顿,提高声调,带着控诉:“那张宁!她……她推说月事在身,至今不肯与羽儿圆房!
羽儿连她一根指头都未曾碰到,反被她踹下床来!” 他着重强调了“踹”字,将自己塑造成十足的受害者,心中暗想:看你这次如何向主母交代!
主母脸色微沉,显然对张宁的“不识抬举”和“伤害”张羽大为不满。她正要吩咐人去唤张宁,张宁却恰好踏进厅门。
张宁仪态端庄地行礼:“给主母请安。”她眼角的余光扫过一脸幸灾乐祸的张羽。
主母不冷不热地道:“起来吧宁儿。听羽儿说,你有月事在身?”
不等张宁回答,她便自顾自下令:“女儿家月事乃大事,需好生将养!来人!”
她指向自己身后两个神情严肃、一看就颇有资历的中年仆妇(她的心腹陪嫁):“你们两个,从今日起贴身伺候少夫人起居,寸步不离!若有半点差池,唯你二人是问!”
张宁心中警铃大作,这分明是安插眼线加软禁!她急忙躬身:“主母体恤,宁儿感激不尽!只是宁儿自有陪嫁奴婢照料,实在不敢劳烦主母的心腹……”
主母大手一挥,眼神锐利地打断她:“休得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乏了,要去歇息。”
说罢,看也不看张宁,起身离去。张府上下皆知,主母对张羽(虽非亲生)溺爱异常,张宁此举无异于触其逆鳞。
主母一走,张羽再也憋不住,发出一阵刺耳的、如同驴叫般的得意笑声,大摇大摆地出门而去,留下张宁僵立原地。
张宁的胸脯因强压的怒火而剧烈起伏,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盯着张羽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恨道:“张羽!算你狠!此仇我记下了!”
张羽带着浩浩荡荡的保镖、健仆、婢女队伍(排场十足),如往常般招摇过市,前往自家商铺。
行至一处,忽见几个市井混混正推搡着一个年约三十、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袍、气质却颇为沉静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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