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的另一端。
王晓丽独自待在教师宿舍里,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她靠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白天与林砚在紫藤花架下的对话。那个轻轻的“嗯”字,像带着魔力,一遍遍在她心头回响,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和病态的憔悴。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种隐秘的、巨大的喜悦充盈着她的胸腔。然而,喜悦过后,更现实的问题浮现出来——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到纯粹的师生关系。接下来,该如何与他相处?既不能太过明显引人怀疑,又无法抑制内心想要靠近的渴望。是该在课堂上继续维持师长的威严,还是在私下里……可以流露出一点点不同?她辗转反侧,设想着各种可能的情景,时而蹙眉,时而轻笑,一颗心全然系在了那个清冷少年的身上。这种纠结本身,对她而言,也成了一种带着甜味的折磨。
与此同时,在城市某个高档公寓里,刘姐的心情却与王晓丽截然相反。她烦躁地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客厅里踱步,手中端着的红酒也失去了往日的品味,被她一饮而尽。林砚那些清晰而冷淡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针,刺伤了她骄傲的自尊。
“臭弟弟!”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将空酒杯重重放在吧台上,“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跟我说话!”她越想越气,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和占有欲交织在一起,“你但凡换个人试试,敢这么对我,我不刮了他的皮!”然而,狠话说完,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力感。她清楚地知道,正是这份特别的在意,才让林砚有了“肆无忌惮”的资本。这种认知让她更加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独自生着闷气,盘算着后天见面时,该如何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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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唤醒了林砚。他洗漱完毕,刚拿起手机,就看到夏沫的消息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砚哥哥!你醒了吗?我已经在你楼下啦!还带了咪咪哦!(附上一张抱着猫笼的可爱自拍)」
林砚回复了个「马上下来」,便下了楼。
夏沫果然等在楼下,今天她穿了一身充满活力的背带裤,头发扎成两个可爱的团子,身边放着一个透明的宠物便携笼,里面一只雪白的波斯猫正慵懒地舔着爪子。看到林砚,夏沫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献宝似的提起笼子:“砚哥哥你看!这是我的咪咪,是不是超可爱!”
林砚对猫这种生物谈不上喜欢,它们高傲、独立,眼神里总带着一种审视,不如狗的忠诚和热情来得直接。但他看着夏沫那期待满满、亮晶晶的眼睛,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便点了点头,语气还算温和:“嗯,挺好看的。”
两人来到了那家预约好的猫咖。一进门,各种品种的猫咪或慵懒地躺在猫爬架上,或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客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猫粮的味道。夏沫瞬间就被萌化了,兴奋地小声尖叫,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猫咪。
她先是带着咪咪去进行了专业的洗澡和护理。林砚坐在外面的休息区等着,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夏沫小心翼翼抱着猫,和工作人员认真交流的样子,神情专注而温柔。
护理完毕,咪咪看起来更加蓬松雪白。夏沫抱着它,开始在猫咖的宠物用品区流连忘返。
“砚哥哥,你看这个羽毛逗猫棒怎么样?咪咪会不会喜欢?”
“这个猫抓板呢?是西瓜形状的哎,好可爱!”
“还有这种小鱼干零食,买一点好不好?”
夏沫拿起每一样东西,都会征求林砚的意见。林砚虽然对猫无感,但还是基于客观观察给出了建议:“羽毛的容易坏,那个带铃铛的或许更能引起它注意。”“猫抓板可以,磨爪子是它的天性。”“零食少买点,吃多了挑食。”
他的意见简单直接,却让夏沫非常受用,她觉得砚哥哥在认真帮她参谋,心里甜丝丝的。最终,她收获了一大袋各种各样的猫玩具、零食和用品,心满意足。
从猫咖出来,夏沫先将咪咪和一大堆“战利品”送回了她自己住的小公寓。然后对林砚说:“砚哥哥,我们等会儿去外面吃吧?我家里没什么吃的了。”
林砚没有异议。
两人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简餐厅。夏沫叽叽喳喳地说着咪咪的趣事,对即将到来的国庆假期充满期待,还八卦了一下王梓博和周悦的进展。林砚大多时候是安静的听众,偶尔回应几句,气氛轻松愉快。夏沫点的菜大多偏甜口,是她自己喜欢的口味,还不停地给林砚夹菜,虽然林砚口味更清淡些,但他也没有拒绝。
吃完饭,天色尚早。夏沫却显得有些踌躇,手指绞着衣角,欲言又止。
林砚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没吃饱?”
夏沫抬起头,脸颊微红,声音细若蚊蚋:“不是……砚哥哥,我们……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一起待过了。”她指的是像以前那样,更为亲密独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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