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光,在两人共享的房间里,仿佛被无限拉长,裹上了一层甜腻而慵懒的糖衣。午饭过后,苏晚依旧将碗筷端回房间,这次不是出于谨慎的掩护,而是纯粹想要延续这份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她挨着林砚坐在床边,手里端着那只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大碗,里面是母亲做的家常小菜。她没有自己先吃,而是先用筷子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递到林砚嘴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像一只期待投喂的小动物。
林砚看着她,顺从地张口吃下。咀嚼了几下,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苏晚立刻笑弯了眼,比自己吃了还开心。她也夹起一筷,自己吃下,然后又自然地夹起别的菜,再次送到林砚唇边。一来一往,一人一口,简单的投喂动作,却充满了情人之间亲昵的乐趣。碗里的饭菜似乎也因此变得格外香甜,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一种名为“恋爱”的甜腻分子。
吃完饭,苏晚将碗筷暂时放在一旁,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她随意调着一个本地台播放的、剧情有些拖沓的家庭伦理剧,心思却完全不在闪烁的屏幕上。她靠在林砚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她拉过他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腰间,让自己更深地嵌入他的怀抱,仿佛要与他融为一体。
电视剧里正演到婆媳争吵的戏码,演员的台词有些夸张。林砚的下巴轻轻抵在苏晚的发顶,忽然低声开口,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你不去复习吗?考研的时间不多了。”
他的声音将苏晚从那种飘飘然的幸福感中稍稍拉回现实。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带着点撒娇和蛮不讲理的口气嘟囔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哪还有心思复习嘛……那些书啊字啊,一个都看不进去。”
说着,她抱着他手臂的力道又收紧了些,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林砚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目光重新投向电视屏幕,似乎真的在看那无聊的剧情。
但苏晚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几个小时后。她看似靠在林砚怀里看着电视,实则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内心在默默计算着时间。白天的亲密虽然刺激,但总伴随着一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紧张感。她渴望的,是等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连父母都彻底沉睡后,在那完全属于他们的、被黑暗与静谧包裹的空间里,进行一次更无所顾忌的、缓慢而深入的交流。那种在绝对安全(相对而言)的环境下,彻底沉沦于彼此的感觉,光是想象,就让她心头一阵悸动。
于是,她耐着性子,陪着林砚“看”完了两集电视剧,期间只是偶尔点评一两句无关痛痒的剧情,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依偎着,感受着这难得的、平静的温存。
夜色渐深,窗外小区的灯火一盏盏熄灭,最终归于大片大片的黑暗。时间滑向晚上十一点多。
苏晚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伸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远处城市的光晕,透过窗帘缝隙,投映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勉强勾勒出家具和彼此身影的轮廓。
“不看了,我们准备睡觉吧。”苏晚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困意,又混合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她转过身,在朦胧的光线中面向林砚。看不清他具体的五官,只能看到一个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剪影。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他的脸颊,沿着下颌线缓缓滑动,带着一种无声的邀请。
林砚没有动,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脸上流连,像是在黑暗中阅读盲文。
然后,苏晚凑近了些,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在黑暗中的吻,与白天任何一个都不同。它失去了视觉的辅助,变得更加依赖触觉、嗅觉和听觉。唇瓣的柔软与温度,呼吸的交织与逐渐灼热,以及那细微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吮吸声,在寂静的黑暗里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清晰而撩人。
(此处根据审核要求,省略详细亲热过程描写,用概括性语言和氛围渲染代替)
苏晚的吻从一开始的轻柔试探,逐渐变得大胆而热烈。她像是要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身体与他紧密相贴。林砚的回应同样迅速而有力,他很快反客为主,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加深了这个吻。黑暗助长了欲望的滋生,也掩盖了羞涩,让一切感官体验都变得更加纯粹和敏锐。
不知过了多久,当激烈的浪潮终于缓缓退去,黑暗中只剩下两人尚未平复的喘息。苏晚像只慵懒的猫咪,蜷缩在林砚的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安宁。两人相拥着,在疲惫与餍足中,沉沉睡去。
……
第二天,林砚是被一种极其细微、但又持续不断的奇怪声响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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