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咳了一声,抹掉嘴角的血:“所以接下来,要么找到关闭协议,要么……其中一个先死。”
空气一下子沉了。
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他是“Z”,我是“Y”。他有维持剂的历史记录,我只有共生链接。理论上,只要他活着,我还能撑一会儿;但我要是没了,他立马就得跟着崩。
换句话说,我是更脆弱的那个。
“你想牺牲自己?”我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演悲情男主?”
“我不需要你同意。”他抬眼看我,“而且你忘了,我心口这疤本来就是假的。”
我一愣。
“十三年前,真正中弹的是你。”他声音低下去,“我在监控录像里看过,你被推进手术室时,后腰在流血。而我……只是被打了镇静剂。”
我脑子里“轰”地炸开。
记忆回放瞬间翻到那天的画面——昏暗走廊,两个护士抬着担架,一个孩子浑身是血,另一个安静躺着。可奇怪的是,躺在那个安静孩子身下的床单,有一小片暗红,正在慢慢晕开。
原来那时候,就已经换了。
他们怕“Z”出事影响计划,所以让“Y”替他挨了那一枪。
而现在,基因优化剂失效,旧伤反噬,我们俩的身体正在强行校准回原始数据——谁该疼,谁该死,系统要重新算账。
我抓着U盘的手都僵了。
江叙白却忽然伸手,捏住我后颈那块旧针孔的位置:“别发呆,还有不到三小时。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想办法。”
我瞪他:“你也不许死。”
“凭什么?”
“凭你欠我一条命。”我咬牙,“而且你死了,谁给我付网吧包夜费?”
他居然笑了下,眼角有点发红。
我没敢多看。
这时,电子屏上的倒计时跳到02:41:16,背景心跳声突然加快了一拍。
宋璃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清明:“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心跳……变了。”她喃喃道,“不是同步了,是……融合。”
我一怔。
下一秒,我眼前又闪了一下——这次不是记忆回放,是我“看”到了江叙白的痛觉神经在跳动,像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脊椎。
而他也“看”到了我后腰的灼烧感,正沿着神经往上爬。
我们的感官,开始共享。
“不好。”我说,“系统在强制合并意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分不清谁是谁。”
江叙白猛地站起来,抄起消防斧,一斧头劈向天台控制箱的主线路。
火花四溅。
电子屏闪了几下,灭了。
倒计时停在02:38:09。
但他这一动,心口疤痕立刻裂开一道细缝,血涌得更快。
我冲过去扶他,他却把我往通风管出口那边推:“去里面等我。”
“你疯了?你现在走路都费劲!”
“所以我才让你先走。”他靠在墙边喘气,“我去引开她。”
我们同时看向宋璃。
她坐在那儿,像尊快要碎掉的瓷娃娃,可手里还握着遥控器残片。
只要她按下,天台底下那些燃气管道随时能炸。
江叙白说得对,她现在就是颗不定时炸弹,情绪一崩,我们就全得陪葬。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听着,你不是失败品,也不是工具。你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人。”
她眼皮颤了颤。
“但他们不会放过你。”我继续说,“你要是现在动手,只会让他们省了清理的力气。”
她没说话,但手指松了一点。
江叙白趁机用斧柄敲断通往控制箱的最后一根线缆。火星落下,像一场微型流星雨。
我们退到通风管出口附近,离宋璃有七八米远,既能监视她,又不至于被突然袭击。
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我握紧U盘,看着屏幕上那行未解密的文件名。
三小时倒计时或许停了,但真正的崩溃,才刚刚开始。
江叙白靠在我旁边,呼吸沉重。
我小声问:“你说,如果我们真的合二为一,会变成什么样?”
他看了我一眼,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那大概就是,你终于不用再装傻充愣,我也不用再嘴毒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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