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光在天台边缘扫来扫去,像极了超市门口那种廉价的旋转灯。周明还跪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拔了电源的自动售货机,连眼神都卡住了。
我正想收起U盘,忽然听见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响,像是生锈的齿轮开始转动。
“你们……不是人。”她喃喃开口,声音干得像砂纸搓墙,“是钥匙……我是……垃圾。”
江叙白撑着地面坐直了些,袖口卷起,露出手腕上刚结痂的伤口。他没看周明,而是低声对我说:“她现在看的不是你,是那个被换掉的婴儿。”
我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系统是解除了,但她脑子里那十几年的洗脑程序,不会一键清空。那些被灌进去的记忆、情绪、执念,全还在。
她不是不想活,她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马上启动记忆回放,锁定她的瞳孔。画面一闪,直接跳进她残存的视觉记忆里。
1998年冬夜,焚化炉前。
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抱着个男婴蹲在地上哭,怀里孩子脖子上挂着半块银坠,和我的一模一样。女人嘴里念着:“他们说只要烧了你,就能保住另一个……可你也是命啊……”
话没说完,一道灰影走过来。顾明远推着轮床,上面躺着另一个婴儿——江叙白。
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一个要被推进火炉,一个要被送去国外。
我猛地退出记忆,心口发闷。
原来周明不是失败品,他是第一个被选中的“样本A”。只因为早产体弱,就被判定不合格,判了死刑。可他没死,被人救走,养大,改名换姓,塞进心理研究所,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不是坏人,他是受害者里的幸存者。
而他脖子里那半块银坠,是他亲妈偷偷塞进襁褓的信物。
“周明!”我冲上去一把拽住他胳膊,“你听我说!你不是替身!你是第一个!是你活着,才证明他们撒了谎!”
他猛地抬头,眼珠布满血丝,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说什么?你是谁?沈知意?还是……抢走我人生的那个影子?”
“我不是影子!”我几乎吼出来,“我们三个才是同一批实验体!你、江叙白、还有我!只是他们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搞出后面那些克隆体、备份计划!你才是最早的那一个!”
他怔住,嘴唇抖了抖,没说话。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抬手,狠狠推开我,转身扑向旁边那堆汽油。
江叙白反应极快,一个箭步挡在他前面,背对着火焰,直接把衬衫后摆掀起来,露出后腰那个月牙形胎记。
“你看清楚!”他声音冷得像冰,“你的胎记在哪?”
周明动作僵住。
火光映着他惨白的脸,他颤抖着手,慢慢解开衣领,手指摸到后颈时,整个人一颤。
那里,有一个和江叙白一模一样的月牙形印记,边缘还刻着模糊的“ZY”。
我立刻启动记忆回放,把三个人的胎记画面并列对比——形状、位置、刻痕走向,完全一致。
“你们是同卵三胞胎。”我语气平稳,但心跳快得像打鼓,“顾明远只知道江叙白活了下来,他根本不知道,你才是最早诞生的那个。”
周明站在原地,呼吸急促,像是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
“那……”他声音发虚,“我是谁?”
我没回答。
我知道,这个问题,没人能替他答。
但至少,他不再是“无名之辈”。
他有名字,有出生记录,有母亲的眼泪,有藏在焚化炉前的银坠。
他不是垃圾,他是证据。
“我想起来了……”他忽然开口,嗓音沙哑,“那天晚上,我妈把我抱在怀里,她说‘活下去,替我们记住一切’……然后把吊坠塞进我嘴里……”
他说着说着,嘴角突然溢出血丝。
我心头一紧——身体机能开始崩解了。
这种状态下的记忆回放极不稳定,随时可能中断。要是错过这段记忆,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我迅速摘下银坠,贴在自己后颈胎记上,轻轻一按。
蓝光再次泛起,这次没有扩散成家纹,而是凝聚成一道细线,轻轻扫过周明额头。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猛地仰头。
记忆画面全速倒流——
焚化炉开启,烈焰翻滚。年轻护士跪在地上,抱着婴儿哭喊:“求你!他还没断气!他还活着!”
顾明远面无表情:“烧了这个,让世界以为江家继承人已经死了。”
女人咬破手指,在婴儿掌心画了个“Z”,又将半块银坠塞进他嘴里, whispered:“活下去……替我们记住一切。”
画面戛然而止。
周明缓缓滑倒在地,靠在护栏边,嘴角竟浮出一丝笑。
“原来……我不是垃圾。”他望着我,眼神清明,“我是……证人。”
我蹲下身,握住他冰冷的手。
远处警笛声更近了,封锁通道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可天台这边,火焰已经顺着汽油蔓延到铁门边缘,浓烟滚滚,热浪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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