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明远从一开始就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江叙白冷笑，“可惜啊，他没算到我们会联手。”
“也不是联手。”我盯着宋璃，“是我们早就知道，谁才是真正该死的那个。”
宋璃突然咧嘴笑了，血顺着下巴滴下来：“你们以为赢了？可你们连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都不知道。那颗子弹——根本不是意外。”
我和江叙白同时一怔。
“那是‘重启程序’。”她声音阴森，“只有被子弹击中还活着的人，基因才会激活。你们的心跳频率、脑波同步率，全都符合‘共生体’标准。而我……”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划过自己心口，“是唯一不需要被唤醒的——天生完美。”
风忽然停了。
天台一片死寂。
我握枪的手没抖，但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和我记忆里的碎片对上了。
那场“意外”不是意外。
那颗子弹，是钥匙。
而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不只是天台。
是命运的审判台。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宋璃歪头看我，“杀了我？那你永远别想见到你亲生母亲的最后一段录像。烧了实验室？顾明远早备份了所有数据。你们做的一切，都在他计划里。”
我沉默两秒，忽然笑了。
“你说得对。”我把枪口往下压了半寸，顶住她眉心，“但我们有一点你永远不明白。”
“什么？”
“我们不怕他计划。”我一字一句，“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
江叙白忽然伸手，轻轻碰了下我后颈。
那是只有我们俩懂的动作。
准备收网了。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远处教学楼突然传来铃声——课间操音乐响了。
宋璃眼神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
就在这时，我听见耳机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滴”。
U盘残留信号自动连接上了学校内网。
一条加密消息弹出来：
【匿名发送：你妈没死，她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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