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玻璃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李鄞低头看了看掌心那本绿色封皮的离婚证,边缘被他攥得发皱。风裹着深秋的冷意灌进领口,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因为那圈堆积了多年的肥肉,只觉得勒得发慌。
三十五岁的李鄞,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两百一十斤。圆脸上永远挂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油光,稀疏的头发贴在头皮上,啤酒肚把洗得发白的衬衫撑得鼓鼓囊囊,袖口磨出的毛边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他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做行政,每个月四千五的工资,扣完社保房租,剩下的勉强够他和前妻林薇的基本开销——当然,这是在林薇还没提出离婚之前。
“李鄞,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半小时前,林薇坐在民政局的等候椅上,声音里满是嫌恶,“每天下班就瘫在沙发上吃外卖、打游戏,肚子比怀孕八个月的孕妇还大!我跟你结婚三年,没买过一件超过五百块的衣服,没去过一次像样的餐厅,你呢?除了会说‘下次一定’,还会什么?”
李鄞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每天加班到十点,想说他把省下来的钱都给她买了护肤品,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他看见林薇手机屏幕亮着,是她同事发来的消息,末尾跟着一个亲昵的爱心表情——那个男人他见过,穿定制西装,开三十万的车,每次来接林薇下班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轻蔑。
“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林薇把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语气决绝,“我们不是一路人,别互相耽误了。”
李鄞签了字,笔杆在他汗湿的手心里打滑。走出民政局时,他看见林薇坐上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车窗摇上的瞬间,他似乎瞥见了她脸上的笑意。那笑意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进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他慌忙按掉——他没法告诉老人,自己不仅没让她抱上孙子,连婚姻都维持不下去了。口袋里的烟盒空了,他摸了摸,却摸到了一枚皱巴巴的硬币,那是昨天买馒头剩下的。
三十五岁,没房没车没存款,体重超标,事业无成,如今连婚姻也成了笑话。李鄞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没注意到前方路口的红灯已经亮起,也没听见那阵越来越近的、刺耳的刹车声。
“砰——!”
巨大的冲击力从背后传来,李鄞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抛到空中,视野里的一切都在飞速旋转。冰冷的地面,散落的离婚证,还有那辆红色大货车车头凹陷的痕迹……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这样也好,总算不用再这么窝囊地活着了。
……
不知过了多久,李鄞在一片柔软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纱帐,上面绣着金线勾勒的龙凤呈祥图案,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洒下细碎的光影。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的香气,不是他出租屋里那股外卖和霉味混合的味道,而是一种类似檀香和龙涎香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光滑细腻的锦缎,入手微凉,质感绝佳。这不是他那床洗得发硬的棉被。
“陛下?您醒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陛下?李鄞皱了皱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费力地撑起身体,却发现动作比以往轻快了许多——那种被肥肉拖累的沉重感消失了!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肚子,平坦结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再摸脸,皮肤光滑紧致,下巴的轮廓清晰可见,完全不是记忆中那副油腻的模样。
“水……”他开口,声音清朗低沉,带着一种陌生的磁性,完全不是他以前那略带沙哑的嗓音。
“哎!奴才这就去!”一个穿着青色宫装、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连忙应着,转身快步跑到桌边,提起银质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又用小银勺舀了点蜂蜜搅了搅,才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回来。
李鄞看着小宫女递到面前的玉杯,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古装,还有周围雕梁画栋的宫殿、摆着玉器古玩的多宝阁、门口站着的穿甲胄的侍卫……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绝不是梦。
“这是哪里?”他接过玉杯,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宫女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陛下,您怎么了?这里是您的寝殿啊。您昨天醉酒后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昏睡了一天一夜,可把奴才们吓坏了。”
寝殿?陛下?醉酒摔倒?
一连串的信息砸进李鄞的脑海,让他头晕目眩。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小宫女连忙拦住:“陛下,您身体还没好,快躺下休息!要不要奴才去请太医?”
“不用!”李鄞急忙摆手,他需要时间理清这一切。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那面一人高的铜镜上。他掀开被子,踉跄着朝铜镜走去,小宫女在一旁紧张地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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