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撕心裂肺的疼。
刘云感觉自己的左肩，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碾过。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断裂的骨头，带来一阵阵让他几乎昏厥的剧痛。
他知道，自己的锁骨，断了。
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付出的最惨重的代价。但看着地上那三具已经冰冷的尸体，他又觉得，这代价，值。
他将刚刚获得的0.3属性点，毫不犹豫地全部加在了“体质”上。
【体质：0.9 → 1.2】
一股强大的暖流，瞬间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原本因为失血和剧痛而冰冷的身体，迅速回暖。左肩那断骨之处，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虽然依旧疼痛，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无法忍受。
体质的提升，不仅增强了他的恢复能力，也极大地提升了他的抗击打能力和耐力。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自我修复着。
“过来。”刘云靠在石壁上，对还愣在原地的苏瑾儿说道。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苏瑾儿娇躯一颤，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眼神却亮得吓人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让你过来！”刘云的声调，猛地提高，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怎么？想让我把你绑过来吗？”
苏瑾儿被他吓得眼圈一红，终究还是不敢违抗，挪着小碎步，磨磨蹭蹭地走到他面前。
“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扒下来。”刘云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苏瑾儿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让她去碰这些死人，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愿意？”刘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也行。那你就留在这里，陪着他们。等下一波蛮子来了，你可以跟他们好好聊聊，看看他们会不会因为你长得漂亮，就发发善心。”
这番话，恶毒而又现实，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破了苏瑾儿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颤抖着伸出手，在那络腮胡的尸体上摸索起来。
冰冷的触感，让她一阵干呕。但她还是强忍着恶心，将尸体上的腰刀、钱袋、水囊、肉干……所有有用的东西，都解了下来。
刘云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必须打碎这个女人的所有娇气和幻想。在这个人命如草的乱世，同情和怜悯，是最廉价，也是最致命的东西。他需要一个帮手，而不是一个需要他时时刻刻保护的累赘。
他要让她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谁，才能决定她的生死。
很快，苏瑾儿就将三具尸体搜刮一空。
三把腰刀，两个水囊，几块肉干，还有一袋碎银子，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两。
对于普通农户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但刘云知道，在这乱世里，银子有时候还不如一块能填饱肚子的肉干有用。
“把那件甲衣扒下来。”刘云的目光，落在了络腮胡尸体上那件破旧的皮甲上。
这东西，虽然简陋，但关键时刻，能救命。
苏瑾儿的脸，涨得通红。要她去扒一个死人男子的衣服，这比刚才的搜身，更让她感到羞耻和难堪。
“快点！”刘云不耐烦地催促道。
苏瑾儿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了一般，颤抖着手，解开了皮甲的系带。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虚脱了一样，瘫坐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刘云没有理会她。他用还能动的右手，拿起一块肉干，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需要补充体力。
吃完东西，他又喝了几口水，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苏瑾儿。
她蜷缩在角落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那柔弱的样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但刘云的心里，升起的却是另一股截然不同的火焰。
是征服欲。
是看到一匹烈马，想要将它驯服的欲望。
他挪动身体，凑到苏瑾-瑾儿面前。
苏瑾儿感觉到他的靠近，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刘云伸出那只沾满血污的手，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
她的皮肤，细腻如瓷，滑嫩得不可思议。
“怕我？”刘云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戏谑。
苏瑾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不停地颤抖着，却不敢说话。
“怕就对了。”刘云的指尖，划过她柔嫩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那丰润的嘴唇上，“在这个世道，怕，才能活得久。”
他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薄茧，和淡淡的血腥味，让苏瑾儿感到一阵战栗。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羞耻，恐惧，但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刺激。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干什么？”刘云笑了，他的脸，慢慢地向她靠近，近到苏瑾儿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瞳孔里，映出的自己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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