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按神医吩咐去做!快啊!” 昭阳如梦初醒,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几乎是嘶吼着对门外侍立的仆役下达命令,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骤然燃起的希望而尖锐变调。
仆役被家主的骇人模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领命而去,脚步声仓惶远去。
华佗这才将目光转向一直静立观察、眉头微蹙的陆渊,语气果断而迅疾:
“渊儿,取我针囊来,待沸水一到,立刻为所有银针彻底消毒。
待会儿,为师需先以特制药物辅以银针奇术,双管齐下;
将此子腹中作祟、汲取精血元气的‘恶虫’逼出体外,方能再论及其他续命调理之法。”
“虫?” 陆渊一边依言迅速放下随身药箱,动作麻利地取出那个插满长短不一、寒光闪闪银针的皮质针囊;
一边敏锐地抓住了师父话语中的关键,好奇追问,眼中闪过思索与恍然交织的光芒;
“师父,您是说……这位公子所患,乃是因饮食不洁,导致寄生虫侵入体内之疾?
食用未经煮熟的鱼脍,确实极易感染此类寄生虫;
听说徐州的陈元龙(陈登)就曾罹患此疾,腹大如鼓,痛不欲生,还是您老人家妙手回春,以药驱虫治愈的;
难道眼前这少年,亦是遭了同样的罪?”
这个在后世医学中相对常见的“寄生虫”概念,在此刻东汉末年的语境下听来,却带着几分诡奇乃至惊悚的色彩。
此言一出,不仅心神俱颤的昭阳猛地抬起头,满脸的难以置信与后怕;
连一旁始终凝神细听、默察局势的徐庶与崔林,也瞬间露出了惊诧与深度探究的神情;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华佗身上,等待着他的确认与更深入的剖析。
华佗见陆渊能在如此紧急关头,一点即透,迅速联想到相似病例并抓住核心;
眼中不禁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但他面上的凝重之色却依旧如山般沉重,未有半分消减。
他捋了捋颔下清髯,沉声解释,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揭示着这病源远超寻常的诡谲与凶险:
“寻常虫疾,或致腹痛难忍,或引面黄肌瘦,病程迁延,断不致如此急转直下;
凶险至斯,竟能在旬日之间,便如烈火燎原,几近夺人性命。
此子之症,其可怕之处在于,其腹内绝非仅有一虫盘踞,而是……
乃是一窝恶虫盘踞,相互绞杀吞噬,最终……竟养出了一条汇聚诸虫凶戾之气的‘虫王’!”
“虫王?!” 昭阳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仿佛听到了什么只存在于山野志怪传说中的可怖精怪,整个人都晃了一晃。
“不错,正是‘虫王’!” 华佗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已穿透那副枯瘦的躯壳,直视其内正在上演的惨烈景象;
“此虫已非寻常寄生之物,而是聚群虫之凶戾,成了气候!
更棘手的是,这孩子自身,又偏偏染上了极为猛烈、足以摧垮常人的寒热交替之症,邪毒深重。”
他语气一顿,带着一种洞察生命奥秘与残酷的森然:
“这寒热邪毒不仅折磨着宿主,更通过周身运行的气血,传给了那条盘踞其腹内、已通几分诡性的‘虫王’!
那虫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寒热邪毒猛烈侵袭,自身亦痛苦不堪,状若癫狂!
它在这孩子腹内翻江倒海,疯狂撕咬柔嫩的肠腑经络,这才引发了如此剧烈、近乎毁灭性的呕泻与寒热交作,如同体内爆发了一场无形的战争!
宿主自身的精血元气,几被这凶物吸食殆尽,更遭内外邪毒交相攻伐,焉能不陷入此等油尽灯枯之境?”
陆渊听得睁大了眼睛,即便他拥有超越时代的医学见识;
此刻也不禁为师父这番将实际观察、精妙推理与近乎玄奇的“病原说”融合在一起的论断感到深深震撼。
这不仅仅是诊断,更像是在描绘一幅发生在人体微观世界里的残酷战争图景。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追问道,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惊疑与难以置信:
“师父,仅凭三指搭于腕间,感知指下脉象,您……您如何能如此断定他腹内不仅有虫,甚至……甚至推断出有‘虫王’这等凶物在作祟?”
这听起来已近乎传说中的神技,超越了寻常医道的范畴。
华佗看向自己这位时常语出惊人的爱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考较之意;
随即化为师长教导弟子时的肃然与严厉:“混小子!平日让你沉下心来,精研《内经》、《难经》脉理奥义;
你总以为仗着几分天资机灵便可窥其门径,常常浅尝辄止。
今日,便让你亲身一试,方知医道之精微,绝非凭空臆测!”
他指了指昭信另一侧未被占用的手腕,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过来,静心凝神,摒弃杂念,细察其脉。
莫要只被那浮于表面的虚软、迟滞、无力之象所迷惑,那是元气溃散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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