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杨佑稍作停顿,目光扫过众人,
“免去虞衡清吏司郎中一职,着贾政接任。”
顿了顿,皇帝又看向贾政,语重心长道:
“贾政,你且记住,往后多专注于办公之事,少参与那些流言蜚语。”
“工部兵器制造一事至关重要,你要好生督办,若再出纰漏,朕定当严惩不贷。”
贾政心中一凛,忙出列叩首:
“臣领旨,定当竭尽全力,确保兵器制造按时完成,不负陛下重托。”
殿上众臣见状,纷纷交换眼神,各自心中自有打算。
贾政此时也有些懵,按照剧情中没有这件事啊,怎么突然给自己升职。
贾政由于是荫封官职,在朝中并不被看重,
再加上性格古板,此次职位也是烫手山芋,因此前来祝贺的并不多,
只有工部的通僚和上官前来祝贺。
原虞衡清吏司郎中孙昌元孑然一身离开。
回到衙署,贾政望着手中明黄诰命,耳畔还回响着皇帝 “少参与谣言” 的训示。
直到右侍郎赵振轻拍他肩膀,
“恭喜存周,虞衡清吏司可是工部实权差事。”
赵振的步伐轻晃,腰间玉佩撞在他新赐的麒麟补子上,
“不过这烫手山芋......”
他忽然住口,目光扫过走廊尽头交头接耳的吏员。
贾政会意,随他转入僻静的海棠花廊。
晨光透过花窗,在赵振清瘦的面颊上织出斑驳光影。
“不瞒大人,”
贾政压低声音,
“卑职正想请教,属下该如何行事?”
想起前身记忆中那个只会按《考工记》死搬硬套的迂腐形象。
他转身从桌上拿起木盒,打开后是一方砚台,
赵振捋着三绺长髯笑道:
“政翁今日竟有闲情论砚?”
“偶然得一方老坑端石,”
贾政打开盒盖,露出砚台上天然形成的 “金星望月” 纹路,
“听闻大人好古,特来请教。”
赵振的眼睛瞬间亮了:
“此乃宋坑极品!政翁可知,这砚背该有‘米芾’款识?”
他小心翼翼捧起砚台,确实是珍品,笑容止不住。
“实不相瞒,”
贾政关上房门,
“卑职听说甲胄缺铜、箭矢少翎,不是户部无银,是有人故意刁难。”
赵振将砚台轻轻放回盒中,语气郑重:
“政翁可知,当今皇上初登大宝,很多人不喜。若兵器足额送到,西北军势强了......”
他伸手蘸着砚台余墨,在纸上画出东宫徽记,
“有些人,不想看到边境太平。”
贾政心中一凛。
原来这烫手山芋,背后竟是皇权与心思不明之人的角力。
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明史》,那些因党争而延误的军饷,最终都成了王朝覆灭的导火索。
“那孙郎中......”
“已外放琼州。”
赵振打断他,
“政翁若想办好差事,需记住八个字:‘尽忠尽职,阴修兵器’。”
他指着墙上 “忠勤慎明” 的匾额,
“明日我会让账房拨出三成库银,剩下的...... 你去城西大柳树巷,找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
右侍郎赵振离开后,贾政明白过来,这封建社会都已经有对外委托加工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凭借后世见闻提高产量,没想到后来不过拾人牙慧!
下值后,贾政坐在马车上,望着街边百姓议论纷纷的场景,忽然想起早间阿福禀报的流言:
“老爷,今儿个街头都在传,咱们荣国府往宫里送钱......”
“停轿。”
贾政掀开轿帘,只见醉仙楼前围满了人,一个书生站在台阶上高声朗诵:
“荣国府,金银堆,日进斗金献天威......”
“狗屁不通!”
旁边卖梨膏糖的老婆子啐了一口,
“我家姑爷在贾府当差,说连主子们的月例都减了三成。”
“减月例?那是做戏给外人看!”
戴瓜皮帽的货郎压低声音,
“听说昨夜有十辆大车进了神武门,车上全是金叶子......”
贾政皱眉,忽闻街角传来孩童歌谣:
“荣国府,野心狼,白日送银夜翻墙......”
他定睛一看,几个乞儿正拍着手唱,手中拿着崭新的铜钱 —— 那是官窑才有的黄亮成色。
“阿福,去把那几个孩子叫来。”
贾政摸出碎银,待乞儿们围拢过来,他温声道,
“谁教你们唱这歌的?”
“是...... 是个戴斗笠的叔叔。”
最大的男孩攥着银子,
“他说唱一遍给一文钱。”
贾政心中警铃大作。
这些流言有组织、有节奏,
先是指向贾府与皇室的金钱往来,再慢慢引导到 “觊觎宫闱” 的诛心之论。
幕后黑手显然想将他贾政,乃至整个贾府,卷入皇权斗争的漩涡。
“老爷,您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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