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线装古籍,那本书的封面已经泛黄发脆,边缘处甚至有多处破损,露出里面同样陈旧的纸页,封面上用隶书工整地写着《岐黄秘录》四个字,墨色已经有些淡化,显然是年代久远的古物。他用颤抖的手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用朱砂绘制的三幅草药图,每一幅图都画得极为细致,旁边还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注解:“这三味药,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味,都无法化解穷奇的妖毒。第一味名为‘幽冥莲’,长在黑风岭断魂崖的阴坡,那里常年云雾缭绕,瘴气弥漫,寸草不生,只有毒蝎、毒蜈蚣等剧毒之物盘踞于此,寻常人进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被瘴气蚀骨而亡;第二味是‘九阳花’,生在赤焰山的火山口附近,那里寸草不生,岩浆横流,空气中的温度高得能烤焦皮肉,而且火山时常喷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第三味叫‘忘川草’,长在寒潭底的石缝中,那寒潭水冰彻骨髓,常人只要沾到一点就会冻伤,潭底还藏着会咬人的冰螭,体型巨大,牙齿锋利,稍有不慎就会被拖入潭底溺毙。”
我低头看着古籍上的记载,每一味药的生长之地都凶险万分,简直是九死一生的绝境。而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横跨三座相隔千里的险地,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当我的目光再次落在傅承渊那张毫无血色、泛着乌紫的脸上,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时,我心中没有丝毫犹豫,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心。
“师傅,我去!”我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小念初抱起来,他还在小声地啜泣,小小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眼神里满是依赖。我将他轻轻递给师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念初就拜托您了,您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我一定会在一个月内带着三味药回来!”
师傅接过小念初,动作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既有担忧,又有欣慰,还有一丝不舍:“我先带着傅承渊和念初回渡厄斋,用渡厄斋的聚灵阵暂时压制住傅小子体内的妖毒,延缓毒性蔓延。初一,你一个女子,而且刚生产完不过一个月,如今还要闯这三座险地,实在太过凶险。我让清风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师傅!”我立刻拒绝,目光扫过清风前辈空荡荡的衣袖,心中一阵酸涩,“三位师叔伯都受了重伤,清风师叔少了一条手臂,行动不便,更需要休养调理。您和师叔伯们还要留在万妖谷镇守阵法,防止穷奇提前破阵,若是你们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我一个人可以的,师傅您放心,我从小跟着您修炼,这点凶险还能应付。”
清风前辈急道:“初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那黑风岭的瘴气可不是普通瘴气,能蚀骨腐心,赤焰山的岩浆能瞬间焚身,寒潭的冰螭更是凶残无比,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就算我少了一条手臂,也能帮你挡挡毒虫猛兽,总比你一个人硬闯要强!”
“我不怕!”我拔出傅承渊腰间的断刀,那是他与穷奇搏斗时被生生震断的,刀身虽断,只剩下半截,却依旧透着凌厉的寒气,刀柄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我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承渊是为了保护我、保护念初、保护大家才变成这样的,他用性命护住了我们,现在轮到我来救他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把解药带回来!”
傅承渊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眼皮艰难地抬了抬,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像是在无声地劝阻我。我俯下身,在他冰冷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泪水再次滑落:“承渊,等我求药归来,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等我。”
小白蹭了蹭我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它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主动请缨,想要跟我一起前去。我摸了摸它的头,它的毛发因为沾染了尘土和血迹而变得有些粗糙:“小白,你留下来陪伴师傅,保护念初,好吗?念初还小,需要有人照顾,师傅和师叔伯们都受了伤,你在他们身边,我才能放心。”
小白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尾巴,乖乖地蹲坐在师傅脚边,眼神却依旧紧紧盯着我,充满了担忧。
我最后看了一眼傅承渊,又看了看被师傅抱在怀里的小念初,小念初已经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和傅承渊极为相似的眼睛,懵懂地看着我,小嘴巴微微嘟着,像是在和我告别。我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转过身,毅然决然地朝着万妖谷外走去。万妖谷的风依旧带着浓重的腥气和戾气,刮在脸上像是刀割一般,可我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幽冥莲、九阳花和忘川草,救活傅承渊。
离开万妖谷后,我没有丝毫停留,立刻朝着黑风岭的方向赶去。根据师傅所说的路线,黑风岭距离万妖谷最近,大约有七百里路程,我计划先取幽冥莲,再去千里之外的赤焰山找九阳花,最后前往三千里外的寒潭寻忘川草,这样路线最顺,也能最大程度地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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