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的蠢货!”曦月怒斥着转头,眼尾的媚态瞬间化为戾气,刚要运功挥袖驱散烟霭,却觉丹田骤然一滞,原本流转的内力竟如被冰封般凝滞,浑身力气瞬间抽离,短刃“哐当”落地。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沈清辞,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你……你这是什么毒?”
沈清辞缓步走出,素色布裙扫过满地桃花瓣,眉眼间不见半分柔和,唯有眼底的锋芒冷得刺骨。她本就清丽脱俗,此刻敛去温婉,竟透出几分凌厉的美,像雪中寒梅,傲骨铮铮。
“算不上毒,不过是‘锁脉散’,半个时辰内,任你武功再高,也难动用分毫内力。”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说话间已从墙角取出早已备好的粗麻绳。
她虽无武功,动作却利落得惊人,借着曦月瘫软在地的空隙,反手将她的手腕脚踝死死捆在梁柱上,绳结打得紧实,是江湖上最难挣脱的“穿心结”。
龙砚与苏烈看得目瞪口呆,两人浑身麻痹,连挣扎的力气都无,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清辞转身走向自己——这女子时而温婉如江南春水,时而锐利如出鞘青锋,容貌清丽却心思难测,竟让人看不透。
“老板娘,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连我们也绑?”苏烈急声喊道,脸上满是焦灼。
沈清辞并未理会,目光落在龙砚身上,那双曾含着江南水汽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刀,直刺人心。她俯身时,发间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清丽的面容近在咫尺,却让人不敢有半分亵渎,只觉那股凛然之气扑面而来。
“龙大侠,得罪了。”她动作干脆地将龙砚与苏烈也一并绑在椅上,绳索勒得紧实,嵌进衣料,透着寒意。
曦月缓过一口气,咬牙嘶吼:“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这两人?”
沈清辞缓缓转身,走到曦月面前,指尖轻轻划过她腰间那枚刻着“狛”字的银牌,眼神骤然变冷:“我既不帮他,也不帮你。”
她抬手,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清丽面容上竟染了几分戾气,“天轮教掳走我师门十七名弟子,逼他们炼制‘蚀骨蛊’,三年来,我寻遍江湖,才查到‘狛’字杀手的踪迹——你身上的蛊香,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这双医眼。”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龙砚,剑目与她犀利的眸子相撞,空气都似凝住几分。
“而你,龙大侠,”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更显决绝,“半年前你捣毁黑风寨,对外宣称是铲除山贼,可你我都清楚,那根本是天轮教的毒窟分坛。”
“我那唯一的师弟,便是被掳去的弟子之一,他在寨中暗中给我传信,说寨里有半数是被迫炼制蛊毒的无辜之人,求我设法营救。”
“可我赶去时,只看到一片火海,他的尸骨,都未曾找到。”
她上前一步,俯身逼近龙砚,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语气带着沉甸甸的质问:“我只想问你——你明知寨中有无辜之人,为何要放火烧寨,赶尽杀绝?是为了斩草除根,还是为了掩盖什么?”
窗外的桃花还在簌簌飘落,清甜的酒香中,渐渐弥漫开一股冰冷的仇怨。被绑在椅上的龙砚瞳孔骤缩,苏烈满脸震惊,而曦月则在一旁冷笑出声。
龙砚闻言,剑眉紧蹙,下意识地回想与黑风寨相关的过往,可脑海中一片空白,那段记忆像是被浓雾笼罩,任凭他如何搜寻,都抓不住半点清晰片段。
他心头疑窦丛生,这女子凭空指责,又与天轮教杀手同处一室,多半是一伙的,故意设局陷害自己。
他压下心头的茫然,神色渐渐沉凝,声音因内力受阻而带着几分沙哑:“黑风寨?我竟记不清与此相关的任何事。你这般凭空指控,又与这杀手一同现身,怕是早就串通好了,想借故取我性命吧?”
他一边说着,目光看似紧紧盯着沈清辞,实则在暗中拖延时间,指尖悄悄抵在腕间脉搏处。
寒川剑虽未出鞘,剑鞘内却藏着他早已备好的解毒丹——那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的防身之物,以天山雪莲、解毒草炼制,遇毒即解。指尖暗运残存的微薄内力,将解毒丹从剑鞘暗格中逼出,顺着掌心纹路滑入指尖,趁沈清辞专注质问的间隙,悄然送入口中。
解毒丹入口即化,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龙砚依旧维持着隐忍疑窦的神色,继续缓缓说道:“你若真想讨公道,何不拿出确凿证据?这般空口白牙,只会让人疑心你的用心。”
沈清辞眼神锐利,紧盯着他的神色变化,见他神色坦荡,不似作伪,心头竟掠过一丝迟疑,却未察觉他暗中的动作。
她刚要追问,却见龙砚眼底寒光一闪,原本凝滞的气息骤然变得凌厉起来——解毒丹已起效,被封的内力如潮水般汹涌回归,束缚着他的麻绳在浑厚内力的冲击下,“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几乎在同时,龙砚身形一晃,已挣脱座椅,右手顺势握住寒川剑剑柄,“呛啷”一声,青光乍现,利剑出鞘,剑尖直指沈清辞咽喉。剑身寒气森森,映得她清丽面容一片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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