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砚望着柳珩与沈晚星相握的手,眸中锐利渐敛,沉声道:“柳大人的过往,我们已然知晓。鎏金阁作恶多端,你我目标一致,这合作,我们应下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郑重:“至于柳家旧案,我们早在潜入封地前,便已调查清楚、筹备妥当,绝非临时起意。”
柳珩身躯猛地一震,玄铁铁扇“哐当”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龙砚,瞳孔骤缩:“你……你说什么?”
他原以为这场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从未想过对方竟会认真谋划翻案之事。方才那般强硬,正是料定他们只是口头合作,毫无真心相助之意。
“我并非随口说说。”龙砚弯腰拾起铁扇递还给他,“令尊当年为官清正,其冤死本是鎏金阁与奸佞勾结的阴谋,这般忠良之士,不该含冤而死,更不该死不瞑目。”
他细细拆解:“按朝规,旧案翻覆需呈诉状至大理寺,附上新证即可立案。我们已联络三位御史,亦找到当年构陷令尊的官员与鎏金阁往来的密信,这便是直接证据。”
“不止于此。”沈清辞上前补充,“帮你翻案,既是告慰逝者,亦是追查鎏金阁罪证的一部分,我们早有筹谋,并非单纯施恩。”
柳珩握着铁扇的手微微颤抖,心头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早已习惯以恶意揣测人心,却未想对方竟为他的冤屈费了这般心思。
沈晚星察觉到他的失态,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夫君,他们是真心相助。”
柳珩缓缓回过神,眼眶微热,深吸一口气后抬眸看向四人,语气郑重:“你们既有这般筹谋,我也不再藏私。鎏金阁下一处分阁设在舞洲,阁主名唤狛枝。”
“此人一手陌刀耍得生龙活虎,当年我曾与他比试过——虽他败于我手,但实力毋庸置疑,绝非易与之辈。”
“更特别的是,这狛枝是个妥妥的妹控。旁人谈对象影响拔刀,他却是妹妹影响拔刀。”柳珩回忆道,“早年有人碰了他妹妹的手,他耍刀速度竟快了三倍,险些将人劈成两半。”
龙砚四人闻言心头一凛,默默记下狛枝的软肋与实力。
柳珩继续道:“至于鎏金阁总阁,我隐约听闻,它不在城外,反倒藏在京城之中。”
“什么?!”这话如惊雷炸响,四人同时色变,满脸难以置信。
“京、京城?”苏烈瞪大双眼失声惊呼,“那可是天子脚下,皇帝眼皮子底下!他们竟敢把总阁藏在那里?”
沈清辞眉头紧锁,沉声道:“如此一来,事情便更棘手了……我们在京城毫无线索,想要追查,难如登天。”
龙砚指尖摩挲着剑柄,眼神凝重:“天子脚下藏着这等势力,背后定然牵扯极深,看来这场博弈,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柳珩看着他们震惊的模样,缓缓摇头:“至于总阁的具体位置,我便不甚清楚了,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
而此时的另一边,望月楼客房内,烛火摇曳。
桃丫歪靠在床头,怀里死死攥着那只桃木蝴蝶,另一只手却悄悄缠上了张宇森的衣角,指尖还无意识地轻轻拽着。
她眉头时而皱起,小嘴抿成一条线,像是梦到了啥吓人的玩意儿,肩膀微微缩着,连喘气都带了点急促;可没过片刻,又忽然咧嘴笑了,嘴角溢出血亮的口水,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小脑袋还轻轻点着,仿佛正啃着啥香甜吃食,含糊不清地嘟囔:“糕……中吃哩很……俺还想再啃一块……”
张宇森刚端着醒神汤进来,就见她这副模样,刚皱起的眉头不由得松了松。
他放下汤碗,抽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口水,动作轻得像怕惊着她的梦。可指尖刚碰到她下巴,桃丫忽然“唔”了一声,拽着他衣角的手猛地收紧,眼没睁,却像是受了惊,往他身边挪了挪,脑袋几乎要靠到他胳膊上。
“别……别抓俺……俺可不怕你!”她小声哼唧,睫毛轻轻颤,“俺得守着望月楼……可不能让俺叔失望……”
张宇森动作一顿,看着她做梦都惦记着职责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他没抽回衣角,只是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声音放得极低:“别怕,没人能抓你,我守着你哩。”
许是这声音起了作用,桃丫渐渐平静下来,眉头舒展开,嘴角又勾起浅浅的笑,口水却流得更欢了,把他的衣角浸湿了一小块。
张宇森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舍得挣开,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睡得分外香甜的模样,手里的帕子还停在她脸颊旁,生怕她再流口水沾湿了衣裳。
没过多久,桃丫忽然咂了咂嘴,睫毛扑闪了几下,慢悠悠睁开了眼。
刚睡醒的眼神雾蒙蒙的,她盯着张宇森看了半天,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手还死死拽着人家的衣角不放——原来方才做梦受了惊,她下意识把这衣角当成了“救命稻草”,手指绕着布纹缠了好几圈,这会儿压根解不开。
“哎呀!你咋在这儿?”她结结巴巴地用河南话喊,“俺……俺咋拽着你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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