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他!宇文家的人!”
男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脸上充满了对那个名字的敬畏与恐惧,
“就是他!那个…那个活鬼宇文大师!他…他守着最底下…守着那个…那个天大的秘密!”
李承乾心头剧震!
宇文恺!
前隋工部尚书,主持营造东都洛阳和大兴城的绝世奇才!
他的后人,竟然成了这地宫深处的“守藏人”?
这地宫的核心,究竟藏了什么需要宇文家后人用一生、甚至数代人来守护的秘密?!
“秘藏核心是什么?!”
李承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他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宇文大师守着什么?!”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殿下!”
男子眼中刚刚燃起的疯狂光芒又迅速被更深的恐惧取代,他拼命摇头,枯瘦的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我…我们这种下贱匠户…只…只配在最外面做苦工…修修补补…连…连靠近核心地宫的资格都没有!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都…都死了!死得…好惨!连尸骨都找不到!”
他回想起某些极其恐怖的画面,牙齿咯咯打颤,几乎无法成言。
他剧烈地喘息着,浑浊的眼睛里交织着极致的恐惧和一丝被承诺点燃的、近乎虚妄的希望。
他死死盯着李承乾,仿佛要将这位承诺带给他们光明的储君烙印在灵魂深处。
最终,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枯枝般的手臂,颤颤巍巍地指向石窟外,那巨大阶梯延伸向的、更深沉的黑暗深渊,声音如同夜枭临终的哀鸣,充满了诡异和一种宿命般的宣告:
“宇…宇文大师…说过…他…他在下面等着…等着能走到那里的人…他说…能走到他面前的…才有资格…知道真正的秘密…”
男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神开始涣散,但最后几个字,却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地宫中炸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膜:
“…关…于…传…国…玉…玺…的秘密!”
话音未落,男子像是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头一歪,昏死过去。
“传国玉玺?!”
死寂!
石窟囚笼内,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几名匠户后裔压抑的、带着恐惧的呼吸声。
裴行俭瞳孔骤缩,饶是他心志坚韧,此刻也被这石破天惊的四个字震得心神剧荡!
就连那几名东宫精锐,也瞬间屏住了呼吸,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
传国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自秦始皇以和氏璧镌刻始,便成为华夏历代正统帝王皇权天授、正统合法的唯一象征!
它不仅仅是一方玉印,它是天命所归的具象!
是统御九州的神器!
更是无数枭雄梦寐以求的无上至宝!
它的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王朝更迭的血雨腥风!
隋亡之后,真正的传国玉玺便下落成谜,成为困扰唐初两代帝王的巨大心病!
坊间传言无数,或毁于战火,或流落异域,或被前朝余孽秘藏…谁能想到,它竟可能深埋在这长安宫城之下、这前隋建造的诡异地宫最深处?!
被宇文恺的后人守护着?!
李承乾站在那里,挺拔的身躯如同凝固的石雕。
火把的光芒在他玄色的甲胄上流淌,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初闻“传国玉玺”时,他眼中爆射出的震惊光芒,如同划过夜空的闪电,几乎要撕裂这千年的黑暗!
但仅仅一瞬,那震惊便被更深沉、更复杂、更汹涌的情绪所取代——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父皇嬴政的传国玉玺竟然还可能和他再见于唐朝!
是得窥天机的战栗?
是直面历史洪流的沉重?
还是嗅到巨大阴谋旋涡的极致警惕?
无数的念头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脑海中激烈冲撞:这玉玺是真是假?若是真,为何深藏于此?宇文家守护的究竟是前隋的遗宝,还是一个针对大唐的、酝酿了数十年的惊天陷阱?“双符合璧”…那所谓的双符,难道其中之一,竟是指向这传国玉玺?!永嘉姑母、隐藏在幕后的门阀世家、骁果营残部…他们所图谋的最终目标,难道就是这个?!
“殿下!”
裴行俭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这…这太…太…”
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消息的震撼程度。
裴行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低沉而清晰地补充道:
“殿下,若真如他所言…此地所藏乃传国玉玺,那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宇文恺之后人甘愿枯守地宫数十载…其所守护的,恐怕绝不仅仅是一方玉玺那么简单!”
他目光炯炯,透着一股看透虚妄的锐利,
“神器本无主,人心定乾坤。 玺是死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深渊。”
李承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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