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咔嚓!噗嗤!”
金铁交鸣与骨骼碎裂、血肉撕裂的声音瞬间在这狭窄的峡谷中爆开!
一头巨狼被巨刀拦腰砸断,发出濒死的惨嚎,内脏喷洒一地!
另一头试图偷袭的狼被薛仁贵反手一刀削去了半个脑袋!
但他也被一头狡猾的狼从侧面扑上,锋利的爪尖在他厚重的肩甲上刮出刺耳的尖鸣!
薛仁贵闷哼一声,左肩传来剧痛!
鲜血瞬间染红了铁甲!
这剧痛反而彻底激发了他的凶性!
“给老子死——!”
他如同疯魔,巨刀带着千钧之力横扫,将第三头扑上来的巨狼狠狠劈飞,重重撞在岩壁上,筋骨尽碎!
头狼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畏惧,低吼一声,带着残余的两头伤痕累累的狼,夹着尾巴,迅速消失在浓雾之中。
留下几具狼尸和一地血腥狼藉。
薛仁贵拄着巨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滚烫的白雾从口鼻中喷出。
左肩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鲜血顺着臂甲流下,滴落在冰冷的腐叶上。
他顾不上包扎,只是胡乱撕下一块内衬布条塞进甲缝里压住伤口,用牙齿配合右手死死勒紧!
目光如同饿狼,穿透浓雾,死死盯向那片鬼爪般的石林!
“老怪物…老子来了!”
拨开最后一道如同鬼爪般扭曲垂下的枯藤,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小小的、被嶙峋怪石勉强围拢起来的洼地。
洼地中央,一间低矮破败得几乎快要坍塌的草棚子,歪歪斜斜地杵在那里。
棚顶覆盖着厚厚的、不知名的黑色苔藓和枯草,墙壁是用粗陋的、带着树皮的圆木胡乱拼凑,缝隙里塞满了泥巴和苔藓。
一股混合着浓烈草药、血腥腐臭和某种诡异腥甜的怪味扑面而来,呛得薛仁贵眉头紧锁。
草棚门口挂着一张用不知名兽皮缝制的、画满了扭曲怪异符号的帘子。
帘子旁边,一个穿着肮脏油腻、看不出原色皮袍的枯瘦身影,佝偻着背,正用一根焦黑的木棍,在一个同样被烟火熏得漆黑的土陶罐里慢慢搅动着。
罐子里翻滚着粘稠的、墨绿色的液体,不断冒出一个个粘腻的气泡,破裂时散发出那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怪味。
听到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和浓重的血腥气,那枯瘦身影缓缓抬起了头。
兜帽下露出一张如同风干橘子皮般的老脸,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
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浑浊的黄色眼珠里闪烁着一种令人极度不舒服的、如同秃鹫打量腐肉般的精光。
他咧开几乎没有牙齿的嘴,发出沙哑漏风的声音,说的竟是带着浓重突厥腔调的、生硬的唐话:
“血腥气…浓得像刚开膛的猎物…带着漠北风刀的狠劲儿…啧啧,是个厉害角色。外乡人…闯进鬼哭峡…是要拿你的命…还是…想换别人的命?”
他的目光扫过薛仁贵肩甲渗出的血迹和浑身浴血的狼藉,最后落在他手中那柄沾着狼血的巨刀上,没有丝毫惧意,只有赤裸裸的、贪婪的打量。
薛仁贵被他那眼神看得心头火起,但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他强压下翻腾的杀意,将巨刀狠狠往地上一拄,发出沉闷的响声,单刀直入,声音嘶哑如同破锣:
“老家伙!少废话!你是不是能解‘黑鸠’毒?!开条件!要金子?要宝石?还是要天上的星星?只要你能救人!要什么老子都给你弄来!”
他喘着粗气,眼中的急切如同实质的火焰在燃烧,
“快说!老子没时间跟你兜圈子!等着救命!”
老巫医浑浊的黄眼珠眯了眯,搅动陶罐的木棍停了一下,发出诡异的咕嘟声。
他慢悠悠地放下木棍,伸出如同鸟爪般枯瘦漆黑的手,对着薛仁贵勾了勾手指,声音依旧沙哑难听:
“急什么?阎王要收的人…跑不掉…老头子我…从来不缺金子…也不稀罕星星…”
他指了指自己那破败的草棚,
“那玩意儿…能当柴火烧吗?”
他发出一阵如同夜枭般的怪笑,笑声在寂静的洼地里回荡,格外瘆人。
薛仁贵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暴跳,几乎要控制不住一刀劈过去!
但想到命悬一线的裴行俭,他只能强行忍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那你他妈到底要什么?!”
老巫医止住怪笑,那双浑浊的黄眼睛骤然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直勾勾地盯着薛仁贵,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命…我要命…但不是你的命…”
他干瘪的嘴唇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黑鸠’…是怨毒之根…噬魂夺魄…要解它…光用药石不行…得用‘心头血’…镇住那怨毒戾气…”
“心头血?”
薛仁贵一愣,随即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指向自己,
“老子的心头血够不够热?够不够劲?!要多少?!现在就放给你!”
说着就要去拔腰间的匕首!
“桀桀桀…”
老巫医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嗤笑,摇着枯瘦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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