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镜引京华慕 玉阶香动帝王心
【杂院的土灶连着烧了三夜,灶口的炭灰积了厚厚一层。赵洐捏着块新磨的玻璃片对着晨光看,边缘磨得圆润光滑,透亮得能数清院外老槐树上的新芽。肖章蹲在旁边擦梨木镜框,雕着云纹的框子被他擦得泛着蜜色的光,嘴里还哼着江南小调。】
肖章(蹭了蹭镜框上的细尘):九殿下,这面可比给霓裳姑娘那面还亮!方才春桃路过瞅了眼,说照得她鬓角的碎发都根根分明。
赵洐(把玻璃片往镜框里嵌,指尖戴着霓裳缝的护指):这面是给陛下的,得细谨些。锡液里多掺了三分银末,能存得更久。
【正说着,院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霓裳一身青布劲装,腰间悬着短刃,手里捏着张纸条走进来——是她替赵洐打探的宫里动静,上头记着香妃近几日总在宫里念叨玻璃镜,昨儿个还让阿桃来杂院附近转悠了两圈。】
霓裳(把纸条递过去,目光扫过桌上的镜子):香妃娘娘宫里的铜镜裂了道缝,晨起梳妆时还跟身边宫女叹过气呢。
赵洐(接过纸条扫了眼,先往镜面上呵了口气,用软布擦得更亮):原就打算先送宫里两面。一面给陛下,一面给香妃娘娘。你去后院牵匹快马,我亲自去送。
肖章(猛地直起腰):我也去!我还没见过陛下见了这镜子啥模样呢!
霓裳(斜他一眼):宫门口你进得去?老老实实守着灶,我跟殿下去。
【肖章撇撇嘴没再争,看着赵洐把两面镜子装进铺着锦缎的木匣,霓裳拎着匣底的铜环跟在后面,两人踩着晨光往宫门去。】
【养心殿的暖阁里,皇帝正翻着江南送来的水患奏折,眉头皱得紧紧的。太监总管李德全踮着脚进来,手里捧着盏刚沏好的龙井:“万岁爷,九殿下在外头候着,说给您带了样新鲜玩意儿。”】
皇帝(头也没抬):他又捣鼓出啥了?前几日送的玻璃球倒让皇子们抢了半宿。
【话音刚落,赵洐已捧着木匣走进来,霓裳守在殿门口,目光扫过殿内的柱础——暗卫的本能总让她先查探周遭动静。赵洐把木匣放在御案上,轻轻掀开匣盖,晨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玻璃镜上,瞬间映亮了半间暖阁。】
皇帝(捏着奏折的手顿了顿,抬眼时愣了愣):这是……
赵洐(指尖轻点镜面边缘):儿臣捣鼓的玻璃镜。比铜镜透亮些,陛下瞧瞧合用不。
【皇帝放下奏折,伸手碰了碰镜面——凉丝丝的,映出他鬓边新添的白发,连发间沾的墨渍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年轻时用过西域进贡的琉璃镜,模糊得像蒙着层雾,哪比得上眼前这面?】
皇帝(指尖在镜中自己的眉眼上虚点了点):好家伙!连朕眼角这道细纹都照出来了。李德全,拿朕的铜镜来!
【李德全忙不迭取来铜镜。黄铜镜磨得再亮,照出来的人影也泛着黄,跟玻璃镜一比对,倒像蒙了层纱。皇帝把铜镜往案上一放,捧着玻璃镜左看右看,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皇帝(指着镜面):这框子雕的云纹也合心意。洐儿,你这手艺可比工部那些匠人强多了!
赵洐(垂手站着):陛下喜欢就好。还有一面是给香妃娘娘的,雕了她爱见的海棠纹。
皇帝(摆了摆手):快送去承乾宫!香妃前几日还跟朕念叨,说宫里的镜子老气。对了——(突然回头瞅着镜面)李德全,你看朕这发冠歪了没?
李德全(凑过来看了眼,笑着回话):万岁爷戴得周正着呢!这镜子一照,倒显得万岁爷年轻了好几岁!
【赵洐忍着笑退出暖阁,霓裳正靠在廊柱上等着,见他出来,眼尾悄悄弯了弯:殿下没说错,陛下果然欢喜。】
【承乾宫的暖阁里飘着香——香妃正让阿桃研新采的玫瑰露,打算调胭脂。听见宫女报“九殿下到了”,忙掀着帘子出来,鬓边还别着朵刚摘的红蔷薇。】
香妃(瞅见赵洐手里的木匣):准是带了好东西来!前几日阿桃还说,你给她的小镜子照得人心里亮堂。
赵洐(把木匣递过去):给娘娘做的梳妆镜,雕了海棠纹。
【阿桃抢着掀开匣盖,玻璃镜映出暖阁里的熏笼和香妃鬓边的蔷薇,连蔷薇花瓣上的细绒毛都看得真切。香妃伸手抚了抚镜框,海棠纹的刻痕里还留着淡淡的木香,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香妃(指尖点了点镜面里的自己):比当年波斯王子送的琉璃镜还好。洐儿你瞧,这镜子照得人肤色都透亮——阿桃,快拿我的玉梳来!
【阿桃取来玉梳,香妃对着镜子梳发,青丝在镜中泛着乌亮的光。她梳着梳着突然笑了:前几日皇后还跟我显摆她那面鎏金铜镜,回头我得让她来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镜子。】
赵洐(坐在一旁喝茶):娘娘喜欢就好。只是这镜子刚做熟手,眼下还做不得太多。
香妃(回头瞅他):你这孩子就是实诚。多少王公大臣家的女眷托人来问,我都没松口。这镜子金贵着呢,哪能随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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