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天刚蒙蒙亮。
安王府内,李渊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张开双臂。两名侍女战战兢兢地伺候着,替他穿上一件素白色的麻衣长袍。
李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胖脸紧绷,努力挤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悲痛表情。
“好!”
他突然大喝一声,吓得侍女手一抖,差点把腰带系成死结。
“这表情到位!三分悲悯,三分绝望,剩下四分全是心系苍生的无奈。”
李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竖起大拇指,
“等到那满城死尸摆在面前,本王就穿着这一身走上金銮殿,哭他个昏天黑地,再顺势把李策那个小畜生赶下来!”
“啪!”
他一巴掌拍在侍女屁股上。
“去!把大门打开!”
“本王要第一时间听到全城百姓的哀嚎!那可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乐章!”
侍女红着脸,小跑着去开门。
李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耳朵竖得老高。
随着大门打开,一阵阵喧闹声传到李渊的耳朵中。
“卖包子嘞!皮薄馅大,一口流油的肉包子!”
“磨剪子来——戗菜刀——”
“嘿!老张头!你这身子骨咋样了?昨儿不是还说要咽气了吗?”
“咽个屁!昨儿喝了安王爷赐的神药,老子昨晚那是金枪不倒,连御三女!今儿一大早起来,觉得还能再去扛两百斤大米!”
...........
李渊猛地睁开眼。
幻觉?
我起猛了?
来不及多想,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外。
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那个卖油条的小贩嗓门大得像雷震子,旁边那个耍石锁的老头,那一身腱子肉亮得发光,一百多斤的石锁在他手里跟玩绣花针似的上下翻飞。
“不可能!”
李渊怪叫一声,猛地抓住一个路过的挑夫。
“你……你不难受吗?
李渊死死盯着挑夫的脸,试图找出一丝中毒发黑的迹象。
挑夫被这胖子吓了一跳,正要发火,一看是安王,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恩人安王爷吗!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王爷您那是神药啊!我这腰间盘突出十几年了,昨儿一碗药下去,嘿!好了!”
说完,挑夫为了证明自己,当场来了个原地后空翻。
稳稳落地。
“王爷!您真是活菩萨转世!”
挑夫竖起大拇指,脸上全是真诚的感激。
李渊的脸皮疯狂抽搐。
活菩萨?
去你大爷的活菩萨!
老子给你喝的是“三日醉”!是让人烂肠穿肚的毒药!
你特么给老子表演后空翻?
“滚!都给我滚!”
李渊一把推开挑夫,疯了一样冲回府邸。
“来人!把那个制毒的给本王带上来!”
正厅内。
砰!
李渊赤红着眼,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紫檀木桌案。
“解释!给本王解释!”
跪在地上的那个刀疤脸制毒师,此刻抖得像个筛糠。
他手里捧着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方子,满头大汗。
“王爷……这……这不合常理啊!”
“属下严格按照剂量配比,那红信石和曼陀罗更是加了双倍!按理说,这些人现在的五脏六腑应该已经开始化水了才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在耍石锁?”
刀疤脸都要哭了。
他制毒三十年,从没见过这种怪事。
难不成买到了假药?
“假药?”
李渊冲过去,一把揪住刀疤脸的领子,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你特么跟本王说假药?那可是本王花了万两黄金从西域黑市买回来的!你尝尝!你自己尝尝!”
李渊从怀里掏出一包剩下的药粉,不由分说就往刀疤脸嘴里塞。
“咳咳咳!”
刀疤脸被呛得直翻白眼,刚咽下去一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干呕。
“毒……是真毒啊……”
刀疤脸瘫在地上,感觉肚子里像是有火在烧。
既然毒是真的,方子是对的。
那满大街生龙活虎的刁民是怎么回事?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李渊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那一身白色的丧服此刻显得格外滑稽。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尖细的嗓音。
“圣旨到——”
李渊浑身一颤。
一名红袍太监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安王爷,大喜啊!”
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
“陛下听说京城百姓病情痊愈,龙颜大悦!特意在金銮殿设宴,宣王爷即刻进宫领赏!陛下说了,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您颁发‘大夏第一救世主’的金匾!”
李渊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
进宫?
这时候进宫?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丧服,又看了一眼外面热闹的大街。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这是个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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