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本福晋罪证的索引簿!虽然缺乏直接证据,但足以引起高度重视!
册子的最后一页,用不同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凭此求生,慎用。井中之物,无关。”
苏荔瞬间明白了!神秘人给她的生路,不是让她归还香囊,而是让她掌握这份可以指控福晋的间接证据!让她在关键时刻有自保的筹码!而井里小禄子扔下的东西,与她无关,不必理会。
好一招移花接木!金蝉脱壳!
神秘人早已算计好了一切!让小禄子引开可能的监视,利用废井传递关键信息,同时处理掉另一个麻烦(井中之物)。而苏荔,只需拿到这本册子,就拥有了和福晋周旋的底气!
巨大的 relief 和更深的寒意同时席卷了苏荔。她安全了,暂时安全了!但这本册子,同样是双刃剑!
她将册子用油布重新包好,藏在了比之前更隐秘的墙缝深处。那个烫手的香囊,她决定暂时不动,依旧藏在香炉里,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夜,她依旧无眠,但心境已截然不同。她从一颗被动挨打的棋子,变成了一个手握筹码的博弈者,虽然筹码微小而危险。
第二天,府内风平浪静。福晋院寻找香囊的风波似乎渐渐平息,至少表面如此。苏荔照常工作,更加谨言慎行。
几天后,高毋庸忽然召集账房众人,宣布了一项重要决定:因府中事务日益繁杂,贝勒爷决定在账房增设一名“稽核管事”,协助钱公公管理账目,重点负责监督各院开支和库房物资流转。而这个人选,经过贝勒爷和邬先生斟酌,决定由……钮钴禄·怜筠担任!
消息宣布,账房内一片寂静,众人神色各异,有惊讶,有羡慕,更有深深的敬畏。
苏荔自己也愣住了。稽核管事?虽然职位不高,但权力不小,直接对贝勒爷和高毋庸负责!这突如其来的晋升,是福是祸?
她立刻想到那本小册子。是神秘人暗中运作的结果?还是四爷对她之前表现的奖励和进一步利用?
无论如何,这给了她更大的活动空间和调查权限!
她连忙跪下谢恩:“奴才叩谢贝勒爷隆恩!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爷之信重!”
高毋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姑娘,责任重大,好自为之。”
“奴才明白!”
晋升的消息很快传开,苏荔在府中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以往对她颐指气使的管事嬷嬷们,如今见面也多了几分客气。李氏院的吴嬷嬷,眼神中的怨毒几乎难以掩饰,但也不敢公然造次。
苏荔没有得意,反而更加警惕。职位越高,目标越大,危险也越近。
她利用新职权,开始更加系统地梳理府中账目,尤其是福晋院和李氏院的流水。她不再需要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地调阅档案,询问经手人。当然,她做得极其谨慎,所有调查都冠以“优化流程、明晰账目”的名义。
她发现,福晋院在碧云寺之后,开支大幅缩减,异常采购几乎绝迹,仿佛真的收敛了。而李氏院那边,“捐施修行”的支出依旧持续,但金额变小,频率降低。
山雨欲来前的平静?还是风暴已经过去?
苏荔不敢掉以轻心。
这天,她在核查一批外院采买的日常物资票据时,发现了一张购买“上等灯油”和“牛筋线”的单据,事由是“修缮祠堂灯笼”,经手人是外院一个不太起眼的管事。金额不大,但苏荔注意到,采购的数量远超修缮几个灯笼所需,而且,牛筋线这种材料,通常用于制作弓弦或特殊绳索,与灯笼修缮关系不大。
这微小的异常,引起了她的警觉。她将单据标记下来,列入需重点关注的清单。
傍晚,她收到内务府广储司送来的一份例行公文,是关于一批宫廷赏赐器物的备案抄件。在翻阅时,她的目光被一条记录吸引:赏赐四爷府珐琅彩花瓶一对,记录编号“癸未柒陆”。
这个编号格式……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努力回想,忽然记起,之前核对年羹尧账目时,有一笔来自内务府的拨款,编号格式与此极其相似!
内务府的赏赐和拨款,使用同一套编号系统?这本身不奇怪。但苏荔却隐隐觉得,这或许是一条可以将内务府、福晋院、年羹尧等线索串联起来的暗线?
她将这个发现加密记录,留待日后交叉验证。
时间一天天过去,府中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但苏荔却能感觉到水面下的暗流更加汹涌。她手握证据,身居要职,却如履薄冰,时刻警惕着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
这天夜里,她又收到了新的纸条,这次是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字迹依旧潦草:
“灯油非为灯,线非为弦。外院张,李氏线。慎查。”
灯油非为灯?线非为弦?外院张管事?李氏院的线?
这是在提示她,那张灯油牛筋线的采购单据有问题!张管事可能被李氏院收买,采购这些物资另有他用!牛筋线……难道是用来制作某种器械?灯油……是助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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