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听着这声音便觉得有些耳熟,再定睛一看,气得眼睛都要鼓了出来,活像一只青蛙。
而这只青蛙正愤怒地指着面前的妇人,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口齿也不清晰了起来:“你、你你你你!竟是你这个贱人!”
而面前的妇人却不理他,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了脸去,对着众人再一次道:“我可以作证。”
她的嘴角微微地抿了起来,带着一丝隐晦的恨意:“我正是他的前妻。”
曾大这时这一口气才喘顺了过来,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她:“你这贱人竟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吴厨娘这时候反倒有些后悔了——她是真没想到芸娘竟也在这附近,若是早知道了,她便不提芸娘的事了。
如今扯了芸娘进来,叫她的面上一下多出了几分局促和悔意。
嗐,这都什么事儿啊。
芸娘好不容易摆脱了曾大,可别又被这曾大沾上啊。
再看曾大那副怒气冲冲想要上来动手的模样,吴厨娘忙上前一步,挡在了芸娘的面前。
谁知这时候芸娘却是感激一笑,接着温柔却坚定地将吴厨娘推开了:“谢谢吴姐姐,但我自己能应付。”
吴厨娘见她如此坚定,还是让了开来,不过整个人却有些讪讪,喃喃道:“道什么谢啊,非要说,是我要谢谢你如此仗义执言呢……”
曾大见二人这般,更是火冒三丈。
以往两人还没有和离的时候,芸娘只要一见到他举起拳头,整个人便要瑟缩着躲闪,如今见着他却是不闪不避,叫他莫名生出了几分被冒犯的恼怒出来。
因此他握紧了拳头,上前了几步,更示威似的冲芸娘举了举手中的拳头,笑得不怀好意:“长本事了?这次回来,莫非是求我回心转意的?”
他已经预备好看见芸娘的面上出现惊恐的表情了。
谁知芸娘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芸娘不闪不避,反而更迎了一步上去:“如今你我二人早已和离,你若是敢,便在此处动手!”
芸娘语调冷凝:“你若是打了我,我这便将你告到府衙!总之有这许多乡亲和吴姐姐亲眼目睹,还怕没人作证?”
周围顿时便有人叫起好来:“好!娘子硬气!”
吴厨娘更是力挺芸娘:“回头若是闹上公堂,我定会为你作证!”
于是曾大就这么被不上不下的架在了那里,举着拳头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真打吧,他还真怕这婆娘想不通将事情闹大。
若是不动手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他的面子又如何能下得来?
曾大犹豫半晌,眼瞅着周围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为那么多看好戏的目光盯着,他面上作烧,终于不管不顾地挥舞起了他的拳头。
在一片惊呼声中,有人不忍地闭上了眼。
但紧接着下一瞬,曾大竟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来人骑在他身上将他压制住了,并熟练地将他的双手反剪,确认曾大不能再动之后,这才关切地看向了一边的芸娘:“芸娘,怎么样,他没伤到你吧?”
芸娘笑了起来,温柔地摇了摇头,接着这才面对着众人道:“大家都看见了?这样一个品行败坏之人说的话,怎能取信?”
“如此,若与他一般见识,岂不成了与他一样的人?”
众人闻言,皆露出深思之色。
倒是曾大自己还兀自在地上挣扎,冲着那压住他的男子道:“你又是何人,凭何将我制住?就不怕我去衙门告你?”
那压住他的男子却不以为意,嘿嘿一笑,随手从身上摸出了一块腰牌,在那曾大的面前一晃:“那可真是不巧了。”
那竟赫然是一块儿衙门的腰牌——这男子竟是个衙役!
那曾大顿时哑口无言。
一个是衙门的衙役,一个是吃喝嫖赌俱全、气死了家中老父老母并试图在大街上掌掴前妻的恶人。
这事情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那他之前口中的话可信度如何,倒要打个问号了。
于是,至少围观的众人,暂且倒向了岳明珍的那边。
但民众多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之辈,吴厨娘这里打了个胜仗,但她到底不能跟所有持反对意见的人挨个辩论一番。
因此一时间,府城中各种言论甚嚣尘上,扰得岳明珍耳朵疼。
这些倒还在其次,她最担心的还是此事会不会影响了萃香饮庐的生意。
但好在,她最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甚至因着此次的事件,萃香饮庐的生意还更上了一层楼。
人都是爱看热闹的,听说了如此有意思的热闹,自然想去萃香饮庐瞧上一瞧。
看看当初热闹发生的地点在哪里,尤其是看看那据说十分貌美的岳掌柜,还有那十分仗义的店铺小东家。
如是这几日萃香饮庐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日日围得水泄不通,店内的伙计们都累的瞧起来更憔悴了几分。
累归累,但孟琦却也是个大方的,工钱也多给了足有原来的一半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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