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林宸的办公桌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他正专注地阅读着一份新案件的初步报告,眉头微微蹙起。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低沉的交谈声,一副日常忙碌的景象。
“看起来又是个意外坠楼案。”张猛端着咖啡杯走过来,瞥了一眼林宸手中的文件,“分局已经初步判定自杀了,还让我们去掺和什么?”
林宸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报告中的几个细节上。死者张明远,38岁,投资公司合伙人,凌晨从自家阳台坠落身亡。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没有遗书,没有目击者。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起典型的自杀案,但总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
“陈队觉得有问题。”林宸终于开口,语气平静。
张猛嗤笑一声,“头儿就是爱多想。城里每天多少意外,他偏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就在这时,陈建国洪亮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不是因为爱多想,是因为见过太多看似完美的‘意外’。”老支队长大步走进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林宸,张猛,出现场。东城分局请求支援。”
警车驶出市局大院,融入早高峰的车流。陈建国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张猛专注地开车,不时嘟囔着抱怨交通;林宸则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脑海中已经开始构建待查案件的初步模型。
到达现场时,小区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少居民围在周围窃窃私语。一见市局的车来了,分局刑警大队长李强立即迎了上来。
“陈队,辛苦你们跑一趟。”李强与陈建国握手,“这案子表面上看是自杀,但有几个地方让我心里不踏实。”
陈建国点点头,“带我们看看。”
一行人走进住宅楼,乘电梯上到12层。公寓内,现场勘查人员仍在忙碌着。林宸穿上鞋套,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空间。
客厅整洁得几乎过分,一切都井井有条。书架上金融类书籍排列整齐,茶几上的杂志摞得一丝不苟,甚至连遥控器都端正地放在茶几中央。林宸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细节,大脑像扫描仪一样记录着所有信息。
阳台是重点勘查区域。栏杆上有明显的指纹和掌纹,符合攀爬特征。一双男士拖鞋整齐地朝外摆在栏杆内侧,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
“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一点到三点。”现场勘查负责人介绍道,“初步判断是自杀,但家属坚决否认死者有自杀倾向。”
林宸的注意力被阳台角落的一盆绿萝吸引。花盆是精美的白瓷材质,土壤湿润,叶片翠绿,看起来被照料得很好。但他注意到花盆边缘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轻轻刮过。
“这个检查过了吗?”他问勘查人员。
“检查过了,没发现异常。”
林宸点点头,没再多问,但心里已经记下了这个细节。
随后,他们在物业办公室见到了死者的妻子刘雨晴。她双眼红肿,脸色苍白,手中的纸巾已经被泪水浸透。
“明远不可能自杀,”她一见面就急切地说,“我们刚计划好周末带儿子去动物园,他还在网上订了票...他怎么可能...”
陈建国温和地引导她回忆昨晚的细节。刘雨晴断断续续地描述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丈夫六点多下班回家,一家人共进晚餐,讨论周末计划,然后丈夫去书房处理工作,她先睡了。
“他最近有什么压力或烦恼吗?”陈建国问。
“没有,真的没有。”刘雨晴坚定地摇头,“他工作上很顺利,马上就要升职了。我们家庭也很和睦...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他会...”
林宸突然插话:“张先生最近有没有提到身体不适?”
刘雨晴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的,他说最近眼睛很干涩,看电脑时间长了就难受,说明天要去配一副防蓝光眼镜...这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随便问问。”林宸轻描淡写地带过,但心里已经记下了这个细节。
回到市局,林宸立即开始对张明远的背景进行深入调查。事实证明,死者确实如妻子所说,事业顺利,家庭美满,没有任何财务问题或情感纠纷。社交媒体上的动态显示,他最近还在积极计划家庭旅行,完全不像是会有自杀念头的人。
下午三点,法医初步报告出来了:死亡原因为高处坠落导致的多发性损伤,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至三点之间。体内未发现酒精或常见毒药物。
就在林宸研究报告时,陈建国接了个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办公室里的众人:“又一起意外死亡。着名画家王海洋,今天上午被发现在自家游泳池溺水身亡。”
张猛挑眉:“接连两起意外?有点巧啊。”
陈建国摇摇头:“不,这是本周内的第三起了。前天还有一位年轻的女科学家,因突发急性过敏反应抢救无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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