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有时候就得像火锅里的冻豆腐,看着千疮百孔,但扔进滚烫的锅里煮一煮,吸饱了汤汁,反而更有嚼头,更能入味。
自打用“蚂蚁搬家”的土法子,把张胖子的供应链封锁捅了个窟窿,又用“疏导赋能”的软刀子,把林夕那点小心思给摁回了正轨,SUDU算是又喘上来一口大气。档口里虽然忙得脚打后脑勺,但气氛透着一股子被逼到绝境后又挣扎着站起来的韧劲儿。
南希把那“工序外包”的成本账算得滴溜溜转,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八瓣花;波波这丫头跑外头跑得更勤了,桐乡、海宁那边真让她挖出来几家宝贝作坊,手艺好价格实在,关键是离杭州有点距离,张胖子的手一时半会儿伸不了那么长;美芬和小茹的质检标准严得都快赶上军工品了,搞得那几个合作的小老板见了她俩都直哆嗦;林夕彻底收了心,全身扑在设计上,琢磨怎么把从外地淘来的特色工艺融入新系列;云飞还是老样子,话少,但眼神更锐利了,像头时刻警惕着周围风吹草动的头狼。
我琢磨着,照这个势头,等这套“分布式生产”模式跑顺了,成本控制下来了,SUDU就能真正站稳脚跟,到时候张胖子再想掐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张胖子这老王八蛋的下作程度。他见明着封锁、暗着挖墙脚都不好使,居然玩起了更阴的——捅我的钱袋子!
这天下午,南希接了个电话,听着听着,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握着话筒的手指节都捏得发白。
挂了电话,她半天没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嘴唇微微发抖。
“怎么了南希?出啥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南希缓缓转过头,声音都有些发颤:“汪哥…刚…刚是工商银行信贷部打来的电话…说…说我们公司账户有点异常流水,触发了他们的风控模型…要…要暂时冻结账户,配合调查…”
“什么?!”我猛地站起来,脑子“嗡”的一声,“账户冻结?!凭什么?!咱们一没偷二没抢,每一笔进出账都有合同对应!凭什么冻结?!”
“他们说…说接到‘群众举报’,怀疑我们涉嫌‘洗钱’…需要核查…”南希的声音带着哭腔,“账户一冻,咱们…咱们货款付不出去,工资发不出来,社保断缴…一切业务都得停摆!这…这是要咱们的命啊!”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这一手,太毒了!比之前任何一招都狠!直接掐断你的血液循环系统!让你有再多订单、再多想法,也得活活憋死!
“群众举报?狗屁!”我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肯定是张胖子那老王八蛋搞的鬼!他肯定买通了银行里的人!”
档口里瞬间死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脸色惨白地看着我。账户冻结,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刚才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士气,瞬间被打得粉碎。
波波急得直跳脚:“这…这怎么办啊?下周就要给桐乡那边结加工费了!不然人家就不给发货了!”
林夕手里的画笔“啪嗒”掉在了地上,眼神里满是恐慌。
美芬和小茹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连一向镇定的云飞,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
压力,像一座冰山,轰然砸下,瞬间把整个SUDU冻僵了。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乱!
“都慌什么!”我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天还没塌呢!他张胖子以为这样就能掐死我?做梦!”
“南希!”我转向她,“立刻!马上!把我们公司所有对公账户、流水、合同、税单,全部整理出来!一笔一笔核对清楚!准备好所有材料!”
“云飞!”我看向他,“你路子广,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通过其他渠道,摸清楚是工商银行哪个支行、哪个环节卡住了我们?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件事?”
“波波!”我对那急得快哭出来的丫头说,“你马上给桐乡、海宁那边我们的合作方打电话,诚恳说明情况,就说银行系统临时审计,货款延迟几天支付,但违约金我们照付!稳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停我们的生产线!”
“林夕、美芬、小茹!你们手上的活一切照旧!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设计不能停,质检不能松!”
一道道指令下去,团队像被上了发条,虽然每个人脸上还带着惊慌,但至少有了方向,重新动了起来。
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银行账户被冻结,是行政力量,硬碰硬绝对死路一条。必须得找到关键人,疏通关系。
我把自己关进办公室,抓起手机,开始翻通讯录。一个个名字看过去,心里飞快盘算着谁可能在这时候帮上忙。
李天乐?不行,他虽然在光大,跟工商银行不是一套系统,而且他上次提醒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能再把他拖下水。
瑶瑶姐?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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