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切割工厂里的切割机刚停下,刺耳的轰鸣声渐渐消散,空气中还飘着翡翠原石切割后残留的石屑粉尘,混着淡淡的玉石清润气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操作台上那块刚切好的莫湾基原石,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辰站在操作台旁,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原石时的温热触感——这股暖意均匀又醇厚,比他之前接触过的任何一块原石都要强烈,心里早就有了底,可真见着切开后的玉肉,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眼底翻涌着难掩的兴奋。赵峰站在他身侧,眼睛瞪得溜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一只手狠狠拍在林辰肩上,力道大得差点把林辰拍得一个趔趄,语气里满是激动:“辰子!涨了!大涨啊!这冰种晴水,还这么干净,咱们这次赚翻了!”
操作台中央,被切成两半的莫湾基原石静静躺着,外皮是典型的黑砂皮壳,粗糙且带着细密的砂粒,可切开后的玉肉却截然不同——通体泛着淡淡的晴水绿,色泽均匀透亮,像盛着一汪清泉,质地细腻得看不见颗粒感,用手摸上去温润顺滑,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却不刺骨,反而舒服得很。更难得的是,整块玉肉无裂无杂,瑕疵少得可怜,从切口看,玉肉厚度足足有八厘米,能出不少牌子、挂件料,光是这两块明料,放在姐告玉城的市场上,至少能卖十五万往上,比他们当初花三万块买下这块原石,翻了足足五倍。
老姜凑上前,戴着老花镜仔细打量着玉肉,伸手轻轻摩挲着切口,忍不住感叹:“林小子,你这眼光是真毒啊!这莫湾基黑砂皮看着普通,谁能想到里面藏着这么好的冰种晴水,无裂无杂,品相顶尖,我切料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几次这么干净的晴水料,你这运气加实力,真是没话说。”
周围围观的商贩、玩家也炸开了锅,纷纷凑上前打量,眼里满是羡慕,还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这小伙子是谁啊?看着面生,没想到赌石这么厉害,三万块的原石切出十五万以上的明料,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听老姜说叫林辰,好像是跟旁边那小伙子合伙倒腾原石的,之前好像也切涨过几块,没想到这次直接切出冰种晴水,真是后生可畏。”
“这冰种晴水品相好,没瑕疵,要是做成玉雕成品,价格还能再翻一番,这俩小伙子这次是真发了。”
林辰压下心里的兴奋,脸上依旧沉稳,只是眼底的光亮藏不住,他抬手拍了拍赵峰的手,示意他冷静点,随即看向老姜,笑着说道:“老姜叔,还是你切料稳,没浪费这块料子,麻烦你帮我们把边角料收拾一下,回头一起算工钱。”
“客气啥,你们这料子切得我都开心,工钱不急,等你们后续处理完料子再说也不迟。”老姜笑着摆手,招呼工人过来收拾边角料,自己则继续盯着那块明料,眼里满是欣赏。
赵峰还没从兴奋劲里缓过来,凑到林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辰子,这料子太顶了,咱们直接拿去市场卖明料,肯定有人抢着要,至少能卖十六万,扣除成本三万,净赚十三万,比咱们之前几次加起来赚的都多!”
林辰点点头,指尖又轻轻碰了碰玉肉,温热触感依旧清晰,心里更踏实了:“先别急着卖,等会儿先把料子收好,回去再合计,姐告玉城这边识货的人多,咱们好好挑个买家,争取卖个好价钱。”他心里清楚,这块冰种晴水料品相顶尖,不愁销路,与其急着出手少赚,不如慢慢找个靠谱的买家,多赚点资本,毕竟他们现在刚起步,每一分钱都很重要。
赵峰明白林辰的意思,笑着点头:“行,听你的,你眼光比我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说着,就拿起旁边的软布,小心翼翼地把两块明料裹起来,生怕磕碰到,又找了个结实的木盒,把明料装进去,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宝贝似的,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生怕有人打坏主意。
林辰也没放松警惕,他知道姐告玉城鱼龙混杂,赌石切涨后被抢料的事屡见不鲜,尤其是他们俩看着年轻,又没什么背景,很容易成为别人觊觎的目标,所以从切料开始,他就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手里悄悄攥着口袋里的折叠刀——这把刀是他来边城后特意买的,刀刃锋利,折叠起来小巧便携,平时用来防身,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刀身长度十五厘米,刀柄是防滑橡胶材质,握在手里沉稳有力,算是他随身的防身装备。
就在两人准备抱着木盒离开切割工厂时,工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嚣张的呵斥声,几个穿着花衬衫、留着寸头的男人堵在了门口,为首的正是之前在翡翠市场挑衅过林辰、想抢他原石的闽南籍商贩周坤。
周坤今年四十五岁,身材微胖,肚子圆滚滚的,脸上横肉丛生,一双三角眼透着贪婪狡诈,嘴角叼着根烟,烟雾袅袅,看着就不是善茬。他身后跟着五个跟班,个个身材高大,眼神凶狠,手里有的攥着钢管,有的拎着木棍,钢管长度约一米二,直径三厘米,木棍是实心实木材质,长约一米,看着结实有力,显然是有备而来,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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