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晚上就变成了暴雨,雨声是天然的白噪音,让狭小的房间温馨又美好。
秦砚刚给秦曦染完头发,正在呼呼呼地吹头。
“姑姑!”秦曦扯着嗓子喊道:“咱们两个今晚要睡一张床了。”
秦曦晃着脚坐在床边,脖子上一个爱心型的项链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这里是她亲生母亲秦坚柔生前的住处。
那个身躯娇小的女人,凭一己之力,经营着一家馄饨店,明明自己就是泥菩萨过江,当年却仍旧对兄妹俩百般照拂。
秦肃在有经济能力后,第一时间买下了一整栋楼,只可惜,当年的筒子楼被改成整齐的单元楼了。
可是再华丽的装修,都修不出人的回忆。
秦坚柔再也回不来了。
“两室一厅,够你住了,明天我去收拾客房,等买了床,我就去客房住。”
秦砚收起吹风机,拍了拍她的脑袋。
“嘻嘻,其实你也可以晚几天买的。”
秦曦抱住她的腰,“我从小跟你一起睡的,不会嫌弃你的。”
“你还嫌上我了?”
秦砚故作嫌弃,把人推倒在床上。
秦曦却拉着她不让走,“姑姑,你是不是不喜欢北城?你今天一天都很不对劲。”
秦砚坐在床边。
不喜欢吗?也没有吧。
“姑姑,我好想你来着……”秦曦躺在她腿上,抱住她的手,喃喃道:“S国有什么好的,让你去一年,你都瘦了……”
秦曦躺在她腿上睡着了。
秦砚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好,把糊在脸上的头发拂开,看了她好久。
秦砚突然想起夏老师批评的话,忍不住自言自语,“黄头发的时候也不丑吧。”
秦砚站在阳台,看着雨滴打在窗面上。
“喂,哥,放心,我明天去买床。”
“小曦还好,学校的老师也很不错。”
秦砚握紧了手机,“哥,我碰见她了。”
“谁?”
“夏昭谢。”
“她认出来你了?你们吵起来了?”秦肃差点从床上跳下去,“还是…你们打起来了?”
秦砚无奈,“怎么可能啊,她现在是小曦的班主任。”
秦肃心想真是孽缘,问她:“那你想跟她复合?”
“哥,不可能了。”
秦砚望着北石镇大雨连绵的夜空,长叹一声。
她今天两度在夏昭谢面前出现,她都没有反应。指尖抚摸上颈间的戒指,心里空落落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糟糕透了。
秦肃听着妹妹的语气,也是心生感慨,而立之年,他也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男生了。
“破镜难重圆,秦砚也该放下了。”
“嗯。”
秦砚把戒指扔进盒子,又丢进抽屉,不再看它。
秦肃:“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没什么打算,她是老师,我是家长,仅此而已,我也不会刁难她,就这样吧。”
秦砚笑了一下。
“算了。”
至于今天的失态,只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你真的没有旧情难了吗?”
旧情难了?没了旧人,哪来的旧情。
“没有。”
秦肃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道:“那你在那边多待一阵子可以吗?我这边有几个项目要去一趟H国。”
秦砚笑了笑,“我给我自己放假的,公司的事情我一概不管,肃总您能者多劳,辛苦了。”
不知道是北石镇勾起她太多回忆,还是她自己想回忆,从来不做梦的秦砚当晚做梦了。
梦到她回到高一了,刚跟夏昭谢当同桌的时候。
“陈墨,你视力怎么样啊?坐最后一排可以吗?”
她叫陈墨,哥哥叫张严。
兄妹俩人的父母本来是国内酒店企业的龙头,可是染上了赌博,把家产赔了个干净,只能外出躲债。
把儿子和女儿留在了国内。
两人从江城被送来北城后,一开始都是以学生的身份读书,可是后来被追债的人发现了。
秦肃当时已经高三,他选择进厂,让秦砚去北城一中读书。
毕竟读书的兄妹组合可比一个社会人员和学生好找的多。
陈墨推了推眼镜,“可以的。”
她径直走向最后一排。
有两个位置,一个靠垃圾桶,一个靠窗户。
窗边的桌子已经有主人了。只不过主人的书少的可怜,凌乱地散在抽屉。
陈墨转身就想坐回垃圾桶旁边。
可铃声响起,戒尺在讲台上敲了敲,“好了开始早读。”
陈墨皱皱眉,还是不要过于引人注目为好,她老老实实地坐回窗边。
教室里响起乱糟糟的朗读声,江城的教育比北城要好得多,而且她背债之前,父母对兄妹俩的教育还是非常重视的。
对于陈墨来说,现在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她选择浏览一下课本,了解一下班级水平,伪造一个中等,普通的高中生。
后门吱呀一声,被开了一条小缝。
等陈墨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扎到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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