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疼痛。
林墨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扔进熔炉的生铁,每一寸肌肉、每一条经脉都在被狂暴的力量撕扯、煅烧。那股闯入体内的灼热洪流完全不受控制,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带来的是毁灭般的剧痛,偏偏又伴随着一种诡异的、破而后立的麻痒与新生感。
他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海洋中沉浮,几乎要彻底涣散。但就在这意识的最后防线即将崩溃时,一股清凉的气息,突兀地从他脑海深处弥漫开来。
这气息并不强大,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与威严,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他即将崩溃的精神世界。疼痛依旧存在,却仿佛被隔开了一层,不再能轻易吞噬他的理智。
他“睁开”了眼——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眼睛,而是在那片奇异的意识空间里,重新凝聚了感知。
依旧是那片流淌着淡金色雾气的混沌虚空。只是,那庞大到无法形容的祖龙虚影,不再像最初那样遥不可及、威压万古。它依旧宏伟,但光芒似乎内敛了许多,那巨大的、如同日月般的龙瞳注视着他,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平静,甚至是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稳住心神,抱元守一。”那苍老宏大的声音再次响起,直接作用于他的灵魂,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人皇经》之力,非凡俗躯壳可瞬承。此乃洗经伐髓,脱胎换骨之始,忍过去,方见海阔天空。”
洗经伐髓?脱胎换骨?
林墨来不及细想,只能依循着那声音的指引,以及强行烙印在脑海中的《人皇经》入门法诀,拼命集中残存的意志,尝试去引导、去适应体内那肆虐的能量洪流。
这过程依旧痛苦万分,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岩浆里游泳。但他发现,当他的意志主动去接触那股能量时,痛苦似乎真的减弱了一丝,而那能量也不再是完全的破坏,开始有一小部分,极其缓慢地,被他的意志牵引着,按照《人皇经》记载的特定路线,在体内艰难地运行起来。
每运行一丝,那部分的剧痛便会转化为一种灼热的舒畅感,仿佛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
时间在这个空间里失去了意义。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几个时辰,林墨终于勉强将体内那狂暴的能量初步纳入了《人皇经》的运行轨道。虽然依旧胀痛难忍,但至少不再有身体随时会爆裂开来的感觉。
他虚脱般地“坐”在虚空之中——尽管没有实体,但他确实有了这种疲惫到极致的感觉。
“前……前辈?”他尝试着,在意识中发出询问。声音带着颤抖,不仅仅是疲惫,更有面对这超越理解存在的敬畏。“您……您真的是……祖龙?始皇帝?”
那巨大的龙瞳微微眨动了一下,虚空中的淡金色雾气随之翻涌。
“名号,不过虚妄。”祖龙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看透万古的沧桑,“你可以如此认为。吾乃凝聚于此玉玺之中,承载了秦之一统气运,以及后世两千载神州万民部分信念的一缕不灭意志。你可以称吾为……祖龙。”
尽管有所猜测,但亲耳证实,依旧让林墨心神剧震。千古一帝,书同文,车同轨,奠定华夏万世之基的始皇帝,其意志竟真的以这种形式存在至今!
“那……‘人族战体’又是什么?灵气复苏,还有您说的域外强敌,又是怎么回事?”林墨迫不及待地抛出心中的疑问。这一切信息量太大,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祖龙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汝观历史,可知我华夏文明,历经几多磨难?天灾、人祸、外族入侵……多少次濒临绝境,却又为何总能于灰烬中重生,延绵至今?”
林墨一怔,作为历史系的学生,他对此再熟悉不过:“是因为……文明的韧性?不屈的精神?还有……一代代先辈的守护?”
“不错,亦不全对。”祖龙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更多的是深邃,“韧性、精神、守护,皆为人道之力显化。而汝所言的‘灵气’,并非近三十年方才复苏。它一直存在,如同潮汐,有涨有落。上古之时,灵气鼎盛,故有三皇五帝,有诸子百家显圣,有炼气士纵横天地。”
林墨屏住呼吸,听着这湮灭于历史尘埃中的真相。
“然,盛极而衰,乃天地常理。其后数千年,灵气逐渐沉寂,进入末法时代。超凡隐没,神话成为传说,科技遂兴。直至三十年前,新一轮灵气潮汐回归,此世再启超凡之路。”
“但,福兮祸之所伏。”祖龙的声音陡然转沉,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灵气复苏,于万物生灵是机遇,于此界本身,却也是一场……劫难。宇宙并非只有此界,无数位面、种族并存。充沛的灵气,对此界之外的某些存在而言,是无比诱人的‘灯塔’与‘资粮’。”
“汝可知,为何北美推崇基因改造,欧洲依赖神圣教廷,南洋盛行降头巫术?”祖龙不等林墨回答,便继续道,“因其文明根基浅薄,或早已断绝,无力在灵气复苏中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故只能依赖外物,或……祈求域外存在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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