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抱着元宝冲进 302 病房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病床上的爷爷双眼紧闭,脸色发白,呼吸有些急促,张医生正拿着听诊器,眉头拧成了疙瘩。旁边围着两个护士,一个在测血压,一个在记录数据,仪器 “滴滴” 的响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张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林墨扑到床边,声音都在抖。
张医生放下听诊器,叹了口气:“血压有点低,意识模糊,初步判断是吸入了不明气体 —— 刚才我们检测了病房的空气,发现有微量和楼下绿水一样的灵气,可能是顺着通风管道飘上来的。”
林墨心里一沉,刚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个尖细的声音:“哎呀呀,这不是大侄子吗?你怎么搞的?让你好好照顾二叔,怎么把人弄成这样了!”
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个穿花衬衫、梳着油头的男人,手里拎着个印着 “祖传秘方” 的布袋子,是爷爷的远房表弟,王大海。这人平时不怎么来往,一听说爷爷住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王大海挤到床边,一把推开林墨,对着张医生摆了摆手:“张医生,你别忙活了,我二叔这病我知道,就是老毛病犯了,我这儿有祖传的‘醒脑丸’,一吃就好!”
他说着就从布袋子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露出黑糊糊的药丸,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张医生皱起眉:“王先生,你这药丸没有任何药品批准文号,不能随便给病人吃,会出危险的!”
“你懂什么?” 王大海翻了个白眼,指着油纸包,“这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治好了多少人!上次村头老李头中风,吃了我两颗药丸就下地干活了,你个西医懂什么中医的精髓?”
林墨气得攥紧拳头:“王大海,我爷爷现在情况这么严重,你别在这儿添乱!”
“添乱?” 王大海把药丸往床头柜上一放,双手叉腰,“我这是来救二叔的命!林墨,你是不是舍不得花钱买我的药?我跟你说,这药丸可是一千块一颗,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我还不卖给你呢!”
这话刚落,林墨怀里的元宝突然 “吱” 地叫了一声,小脑袋从领口探出来,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包药丸,金须竖了起来,像是在警惕什么。
林墨心里一动,立刻激活 “灵视”—— 只见那些黑糊糊的药丸里,根本没有任何灵气,反而泛着淡淡的灰黑色,还能看见细小的霉菌斑点,油纸包的角落甚至印着一行模糊的日期:2020 年生产。
都过期三年了!
“王大海,你这药丸是过期的吧?” 林墨指着油纸包,“2020 年的生产日期,现在都 2025 年了,你还敢拿出来卖?”
王大海脸色一变,赶紧把油纸包往怀里塞:“你胡说什么!这是新印的,我昨天才从家里拿的!”
他手忙脚乱的,布袋子里的东西 “哗啦” 掉了一地 —— 里面除了几个空药瓶,还有一叠宣传单,上面印着 “包治百病,无效退款”,底下的联系电话还是个空号。
元宝趁机从林墨怀里跳下去,对着布袋子猛扒,几下就从里面扒出个小药瓶,瓶身标签都掉了,里面的药丸都发了霉。它叼着药瓶,“啪” 地一下丢在王大海脚边,然后对着他 “吱吱” 叫,小爪子还指了指垃圾桶,像是在说 “赶紧丢了”。
病房里的人都看呆了,旁边床的大妈忍不住笑出声:“哎哟,这小老鼠比人还精呢,知道这药是假的!”
“就是啊,看那药丸都发霉了,还敢说是祖传秘方,这不是坑人吗?”
王大海的脸涨成了紫红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还想狡辩,张医生突然开口:“王先生,你这属于销售过期假药,按照《药品管理法》,是要被罚款的,严重的还得负刑事责任。”
王大海一听 “刑事责任”,吓得腿都软了,抓起布袋子就往门口跑,还不忘撂下一句:“你们等着!我回去找我太爷爷的药方,肯定能治好二叔!”
刚跑到门口,就被门槛绊了一下,手里的布袋子飞了出去,里面的空药瓶撒了一地,逗得病房里的人都笑了。
元宝蹲在地上,对着王大海的背影 “吱吱” 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他,然后叼着那个发霉的药瓶,丢进了垃圾桶,又蹦蹦跳跳地跑回林墨身边,蹭了蹭他的裤腿。
林墨弯腰把元宝抱起来,心里又暖又好笑:“你可真厉害,又拆穿了一个骗子。”
元宝舔了舔他的手指,金须闪了闪,突然对着爷爷的手腕 “吱吱” 叫,小爪子还轻轻拍了拍爷爷的手背。
林墨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元宝吸收灵气后会发光 —— 难道元宝能用法力帮爷爷缓解症状?
“元宝,你是想帮爷爷吗?” 林墨轻声问。
元宝点了点头,从他怀里跳下来,蹲在爷爷的手腕上,闭上眼睛,金须慢慢亮了起来,一股淡淡的白光从它身上散发出来,顺着爷爷的手腕渗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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