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小林庄地界,驶上相对平坦宽阔的官道,速度加快了许多。窗外的景色由起伏的山峦逐渐变为一望无际的田野。时值深秋,大部分庄稼已经收割完毕,田地里残留着金黄的稻茬,或者翻耕后裸露着深褐色的泥土,等待着冬日的休憩或下一季的播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干草的气息,偶尔能看到农人赶着牛车,满载着最后的收成归家,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林晚昭起初还沉浸在离开山庄的淡淡离愁中,但看着这沿途熟悉的、属于京畿的秋日景象,那份离愁渐渐被一种归家的急切和看到自己“产业”蓬勃发展的成就感所取代。她不时跟顾昭之说着庄上的规划:“侯爷,那新得的五十亩荒地,我打算一半用来种耐旱的粟米和高粱,都是酿酒的好原料;另一半靠近溪水的地方,可以试着引水种些芋头和水生蔬菜……后山的果树林,明年春天应该就能零星挂果了,到时候可以做果酱、果脯,还能尝试酿果酒……”
她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规划的热情。顾昭之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在她提到具体技术细节(比如某种作物习性)不确定时,会简短地补充或纠正一二,显示了他广博的见识。他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觉得比任何风景都更赏心悦目。
“看来,你这小林东家,是越当越有滋味了。”顾昭之难得打趣了一句。
林晚昭不好意思地笑了:“还不是托侯爷的福,给了我这么个好地方折腾。”
“是你自己争气。”顾昭之淡淡道。
正说着,马车忽然缓缓减速,最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林晚昭问。
车帘被掀开,墨砚在外面道:“侯爷,林司丞,前面路上有几个人,像是附近庄户,拦在路中间,说要见林东家。”
林晚昭一愣,和顾昭之对视一眼。顾昭之微微颔首。林晚昭便掀开车帘,探出身去。
只见前方官道中央,果然站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朴素但整洁,脸上带着庄稼人特有的憨厚和一丝紧张。他们脚边还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和竹篮。为首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皮肤黝黑、身材结实的老汉。
见林晚昭露面,那老汉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有些拘谨地开口:“敢问……可是小林庄的林晚昭林东家?”
林晚昭下了车,和颜悦色道:“老人家,我是林晚昭。你们是?”
老汉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激动的神色,回头对身后几人道:“是林东家!真的是林东家!” 那几人也纷纷露出欣喜的笑容。
老汉转回头,对林晚昭道:“林东家,小老儿是前面刘家屯的,叫刘老栓。这几个都是我们屯的乡亲。” 他指着地上那些麻袋和竹篮,“俺们听说林东家今日回京要路过这里,特意等在这儿,想……想给林东家送点东西,表表心意!”
“送我东西?”林晚昭更加疑惑了,“刘大爷,我与刘家屯的乡亲们……似乎并不相识啊?”
刘老栓连忙摆手:“林东家是贵人,自然不认得俺们这些小民。可俺们认得林东家,认得小林庄啊!” 他语气激动起来,“林东家,您可能不知道,您可是俺们这一片的大恩人!”
“恩人?”林晚昭更糊涂了。
这时,刘老栓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忍不住插话道:“林东家,去年冬天,俺娘病得厉害,家里揭不开锅,是您庄上的管事,按您的吩咐,在镇口设了粥棚,还赊了药给俺们这些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俺娘才捡回一条命!” 说着,那汉子眼眶就红了。
又一个妇人道:“是啊,林东家!今年春耕,俺家缺牲口,也是小林庄租借了牛给俺们使,只收了很少的粮当租金,还教了俺们堆肥的法子,今年秋收,俺家多打了两石粮呢!”
“还有俺家小子,在您庄上的酒坊做学徒,不仅管饭,每月还有工钱拿,手艺也学着了,以后不愁没饭吃……”
“您庄上收粮食、收菜,价钱公道,从不拖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说得有些杂乱,但林晚昭渐渐听明白了。原来,她接手小林庄后,推行的一些措施——比如灾年设粥棚、青黄不按时平价借贷粮食、农忙时租借农具牲口、以公道价收购附近农户的富余农产品、优先雇佣附近村民做庄上的短工或学徒等等——这些在她看来只是正常经营、顺便帮衬乡邻的举动,却在不知不觉中,实实在在地帮助了周边像刘家屯这样并不富裕的村落,赢得了他们的感激。
她从未想过要做什么“恩人”,只是觉得有能力的时候,帮一把是应该的,况且这对庄子的长远发展和口碑也有好处。却没想到,这些点点滴滴,都被乡亲们记在了心里。
“大家快别这么说,”林晚昭心里感动,连忙道,“那些都是小事,是我应该做的。大家日子过得好,我也高兴。这些东西,我不能收,大家快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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