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将这件事看得这么清楚,不觉得一切都晚了吗?”
既然都这样了,厉州索性也不装了,“你知道的,没有证据。”
对,没有证据!
一切都没有证据!
这才是叶淮南真正束手无策的地方,没有一个证据能指向厉州。
就算是时间上有细微的漏洞,他也能糊弄过去,这算不得证据。
因为厉州做得无懈可击,曾让这点怀疑,很快就被叶淮南打消了。
直到......殷疏白被抓,一切才渐渐的清晰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叶淮南问出心中令他困惑已久的问题,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如果秦家跟你有仇,你报复秦家我理解,但是在平靖死去的每个人,都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
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
叶淮南的喉结滚动,声音忽然颤抖了起来,心中的恨意让他忍不住颤栗,“他们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轻贱吗!”
厉州笑了,笑声又短又刺耳,“因为我想让你痛苦!”
叶淮南被这句话迎面重击,握着手机的指骨捏得咯咯作响,呼吸声在听筒里变得粗重而破碎。
电话那头的厉州很满意他的反应,即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也知道这句话对他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种近乎残忍的满足:“怎么?这就难受了,跟我比起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每天看着你越来越像你父亲,就会让我想起一切,我每天都在忍受煎熬,为什么你们就可以幸福美满,而我只能独自忍受孤独。”
他的声音压低,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淬着滔天的恨意,“所以我要让你痛苦,你痛苦,你的家人也会痛苦,这样我就很开心。”
叶淮南闭了闭眼,在睁开眼时,眼底只剩下一种冰凉的死寂,“所以......这就是你这些事的理由?”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厉州你真是一个疯子!”
“没错,我就是个疯子。”厉州坦然的承认,甚至带着一丝愉悦,“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理由,肉体上的痛苦哪能比得上心理上的万分之一,我教过你,方墨,你没有学明白。”
“而且......你让我觉得耻辱,我教你得那些你都忘了呢?你怎么能轻易地将自己暴露呢?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云岫,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地盘吗!”
“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呢?就是当初在平靖怀疑我,却没有立刻除掉我,‘宁错杀,不放过’,这我教过你,所以你今天才这么被动。”
“被动?”叶淮南笑着摇头,并不赞成他的话,“你怎么确定这些不是我故意让你看到而做出来假象吗?”
“什么?”厉州愣了刹那,立刻警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淮南轻飘飘道,“要说‘宁错杀,不放过’,老师你也学艺不精啊,明明怀疑是我,还这么仁慈?怎么是不能让我死得太轻松,故意手下留情了?还是觉得我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依旧能将我捏在手里把玩?”
“都有吧。”厉州毫不掩饰,“毕竟你们所有人都被我耍的团团转,我就喜欢看你们深陷痛苦,然后向我伸出援手的样子。”
叶淮南平静道:“那老师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厉州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方墨,你太自负了!太自负就会让你看不见很多事。”
“这个就不用老师操心了,对了。”叶淮南冷不丁的问他,“黑客榜上那个排名第二的ZERO是你吧。”
厉州愣了一下,不解道:“什么?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先这样吧。”叶淮南已经从他的话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期待我们的见面吧,厉先生。”
厉州一时间不明白他做什么,正要问他,电话就被挂断了。
叶淮南将手机装回兜里,伸手拿过霍江行手里的苹果,“咔嚓咔嚓”地咬了起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你知道他是ZERO?”霍江行问他。
“不知道。”叶淮南的语气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怒意,“我诈他的,现在看来是他没错了,而且......这种事他也不会让别人来做,会留下证据,所以这件事只能是他亲自做,一个顶级黑客,做到这些太容易了。”
霍江行道:“先回去吧。”
叶淮南点头:“好,回去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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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时景终于踏上这浮城充满八卦传奇的神奇地方!”
时景激动得痛哭流涕,恨不得高歌一曲,来抒发自己内心掩饰不住的情绪。
他一个人在京城好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他做梦都在想浮城到底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
终于......二爷终于想起他了,他就知道自己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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