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被某种温暖的触感取代时,白芷的意识开始复苏。她下意识蜷缩身体,却发现四肢被柔软的壁垒温柔包裹。这不是水——至少不是普通的水,粘稠的液体带着生命特有的温度,像被稀释的血液般缓缓流动。
她试图睁眼,却发现眼睑仿佛被缝合。超脑异能立刻给出分析:角膜尚未发育完全。这个结论让她浑身一颤——发育?难道自己正在……
咚咚、咚咚。
近在咫尺的心跳声震动着液体,频率比她自己的心跳慢三分之一。白芷突然意识到这是共生关系,就像她末世在实验室见过的培育的连体胚胎。容器壁随着心跳微微起伏,某种生物电流在接触皮肤时激起细小的酥麻感。
肉红色的甬道在收缩,粘液变得滑腻,像分娩通道般推挤着她向下坠落,她本能地团成胎儿姿势,失重感袭来的瞬间,白芷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托住了她,轻柔却坚定地将她从那个温暖的世界里带离。下一秒,她小小的脚踝被轻轻握住,整个人被倒转过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本能地挣扎,随后两下轻柔的拍击落在她的臀上。她震惊地想要开口质问,却发现自己发出的不是熟悉的少女嗓音,而是一声响亮而陌生的——
“哇啊——”
转世投胎?!四个字如闪电般劈开迷雾。超脑异能在此刻自动运转,分析着婴儿视网膜接收到的模糊光影,计算着声波在空气中的传导速率——所有数据都在告诉她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至少不完全是。
她止住了哭声,用新生的肺部深深吸气。空气里没有腐臭,没有血腥,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某种温暖的馨香。这一刻,H市基地的惨剧、金系丧尸的利爪、那顿永远吃不上的饱饭,都突然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这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尖锐的“滴滴”声瞬间划破了产房里的秩序。白芷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血压下降!准备肾上腺素!是产后大出血!”
……
5个月的光阴,在指尖(或许该说是肉乎乎的手心?)悄然溜走。白芷安静地躺在微微摇晃的摇篮里,黝黑清澈的瞳孔倒映着头顶藻井层叠,木椽交错如星轨的一方穹顶。
她能清晰地看见木纹的走向,能听见窗外隐约的鸟鸣与室内轻柔的呼吸声。这副新生的躯壳正稳步成长,唯独声带还未发育,让她空有满腹经纶,却发不出半点音节,只能维持着彻底的沉默。
白芷是那种智商爆表情商为负的那类人,她因超脑异能无时无刻不在进行高强度运算,导致外在表现迟钝、眼神发直,对周遭反应淡漠,宛如一个痴儿。
不过对此白芷安然处之。她骨子里刻着“随遇而安”四个字。能从那个人间地狱般的末世挣脱,沐浴在无需担忧下一秒就被撕碎的和煦阳光下,已是命运莫大的恩赐。能享有眼前这份宁静平和,于她而言便是至福。
但是她却不知道她只有一年的新手保护期,过后各种倒霉的事会接踵而来。
从白芷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世界就是头顶这一方苍穹,亘古未变。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爸爸,而妈妈也在她出生时就大出血去世,唯一的依靠是那个被指派来照看她的叫方妈的保姆。可她对自己很不上心,经常跑得不见人影。
此刻,她脑子转不动了,她饿了,对喝奶的渴望啃噬着神经。白芷能在末世活那么久,生存能力自然十分强悍,早已把面子、里子,下限、节操等玩意儿统统丢光了。她饿得头晕眼花,只知道自己要喝奶,不给奶喝就哭,哭得声嘶力竭,震耳欲聋,那是一种近乎咆哮的、带着全部求生意志的嘶喊。魔音贯耳,方妈想装作听不见都难。
“你个小催命鬼,嚎什么丧!”
门被方妈猛地推开,她带着满身怨气冲进来。看也没看床上那团小的可怜的人影,动作粗鲁地舀了些奶粉,兑上水胡乱一搅,便将奶瓶重重怼了过去。瓶身还烫着手,里外的温度她也未曾理会。
白芷也不管不顾,有奶喝不是能烫死人的温度她都可以。身为末世人,早就练就了强悍的生存能力,为了一口能活下去的食物,她能豁出性命。
白芷一连喝了两大瓶奶,脑子才又开始继续思考……
“妈的,真是饿死鬼投胎,影响我玩牌。”
白芷舒坦地打了个奶嗝,对方妈刻薄的咒骂充耳不闻。她虽从未见过渣爹的面,却从房间的环境装饰、照看的保姆口中了解到,原生的家境不差,但是渣爹重男轻女,怪她克死妈妈,没有儿子,最后无缝连接的娶了继妻,还带揣了几个月大的肚子。
呵呵,懂得都懂。
却也顾念最后那一点点微末的亲情,派了个保姆照看她,再多的也没有了……
故而方妈骂得再凶,见她哭得小脸发紫、几乎背过气去,终究还是给她喂了奶。若是真将这小祖宗饿出个三长两短,也怕男主人突然想起这个孩子,铁窗泪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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