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府,按照这个进度,青川渠下个月就能完工吧 ?”张御史问道 。
“差不多。”沈辞点头,“完工后,我们会在渠边立一块石碑,刻上参与此次渠工的百姓和工匠的名字,让后人知道。”
沈辞指尖抚过青川渠堤坝上新铺的石板,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与夯实的质感,让他心中安定。
“周老实,石碑的石料选好了吗?”沈辞转头看向身后的工匠头,语气带着几分考量。周老实连忙点头,指着不远处堆放的青黑色石料:“回大人,选的是云溪县产的墨玉石,质地坚硬,耐得住风吹日晒,刻字也清晰。石匠已经来了三个,明日就能开工 。”
沈辞走上前,蹲下身查看石料,墨玉石表面光滑,敲击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确实是立碑的上佳之选。他站起身,对周老实吩咐:“碑身要刻‘青川渠记’四个大字,碑侧刻上水利章程,正面除了参与渠工的百姓和工匠姓名,还要加上一段话——‘靖安州知府沈辞,奉朝廷之命,率万民修渠,耗银三万两,历时两月,终成此渠。凡经手银钱、物料者,皆列于此,百姓可查,朝廷可核’ 。”
周老实愣了愣,不解道:“大人,把经手银钱的人列上去,会不会惹麻烦?万一有人鸡蛋里挑骨头,说您借机炫耀,或是怕人查账呢 ?”
“怕的就是没人查。”沈辞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笑意,“把姓名刻上去,既是给百姓和工匠记功,也是给经手事务的官员、吏员立个‘监督牌’。将来若是水渠出了问题,或是有人举报贪墨,对着石碑一查便知,谁也赖不掉 。”
一旁的张御史闻言,忍不住抚掌笑道:“沈知府这招高啊!既安抚了百姓,又约束了下属,还能让朝廷看到你的坦荡,真是一举三得 。”
沈辞笑了笑,没有接话。他心里清楚,这石碑还有一层更深的用意——李嵩和宁王的余党虽被清除,但靖安州官场仍有不少人对他心怀不满,尤其是那些曾与贪官有过牵连、却因证据不足未被处置的官员,总想着找机会挑他的错处。把经手银钱、物料的人明明白白刻在石碑上,便是断了这些人借“渠工经费”做文章的念头 。
正说着,赵武匆匆从县城方向赶来,手里拿着一份供词:“大人,吴天招了!他说宁王的余党在靖安州还有三个秘密据点,分别在州府的城隍庙、云溪县的山神庙,还有青溪县的废弃砖窑,里面藏着不少兵器和粮食,是宁王准备叛乱时用的 。”
“废弃砖窑 ?”沈辞眉头一挑,“青溪县的废弃砖窑,是不是在青川渠下游的王家村附近 ?”
“正是!”赵武点头,“吴天说,那砖窑是去年宁王的人偷偷改造的,里面有地道通往山外,还囤了五十石粮食和二十把长刀 。”
沈辞转身对张御史和巡按御史说:“两位大人,青川渠的事就劳烦你们多盯着,我去一趟废弃砖窑,把宁王的余党据点清了,免得留下后患 。”
巡按御史点头应下:“你放心去,这里有我们在。注意安全,若是余党反抗,不必留情 。”
沈辞带着赵武和二十名捕快,快马加鞭赶往王家村。废弃砖窑位于村后的山坡上,窑身破败,杂草丛生,远远望去,与普通的废弃窑场并无二致。沈辞让人绕到砖窑两侧埋伏,自己则带着赵武和两个捕快,装作砍柴的百姓,慢慢靠近窑门 。
窑门口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看起来许久无人进出。沈辞使了个眼色,赵武上前一脚踹开铁锁,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霉味夹杂着铁器的味道。窑内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堆放的粮袋和靠墙立着的长刀 。
“里面的人听着,朝廷已经知道你们的底细了,乖乖出来投降,可饶你们一命 !”沈辞对着窑内大喊,声音在空旷的窑洞里回荡。
片刻后,窑内传来动静,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我们是宁王殿下的人,沈辞,你敢来送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刚落,三支羽箭突然从窑内射出,直奔沈辞面门 。
沈辞侧身躲过,对埋伏在两侧的捕快喊道:“动手 !”捕快们手持盾牌和长刀,一拥而入,窑内顿时传来兵器碰撞和惨叫声。没过多久,就有五个浑身是伤的汉子被押了出来,个个面带凶光,却已无力反抗 。
沈辞走进窑内,查看粮袋和长刀,粮袋上印着“宁王府”的字样,长刀的样式与边境守军的兵器相似。他拿起一把长刀,刀身上刻着“靖安州兵工厂”的小字,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这些长刀,是用去年修渠款贪墨的银子,从兵工厂买的吧 ?”
被押在最前面的汉子梗着脖子:“是又怎么样?宁王殿下迟早会回来,到时候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可惜,他没机会了 。”沈辞冷笑一声,对赵武吩咐,“把这些人押回县衙地牢,仔细审问,看看他们还知道哪些宁王余党的消息。另外,把粮食和长刀运回县城,粮食分给王家村的百姓,长刀交给军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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