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泼开的墨,将阴槐村彻底吞入黑暗。村口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像个佝偻的鬼影,只有几户人家的窗纸上透着微弱的昏黄,那是被操控的村民按规矩点的“守夜灯”,据说能“安抚狼神”,实则是黑狼布下的警戒信号。
山坳里,苟咚希看了眼腕表,指针刚过亥时。白日里他们借着日头最盛时摸近村口,摸清了村民的巡逻规律——每半个时辰绕村一周,亥时过后会集中去山神庙外祭拜一次,之后便会退回村内,那是夜探的最佳时机。
“槐生,山神庙夜里有什么动静?”苟咚希最后确认,手里的手电筒调至最弱档,光束只够照亮脚前两步路。
槐生攥着怀里的护身符,声音发紧:“夜里庙里会有狼嚎声,村民说那是狼神显灵,没人敢靠近。戴面具的人偶尔会去,每次去都带着几个村民,回来时那些村民手里会多块狼头木牌,眼神更浑了。”
苟咚希点头,对众人低声吩咐:“陈魁带两人在前开路,注意避开守夜灯的光;苟大胆断后,别碰村里的红绳;小怂跟着我,拿好罗盘。动作轻,别出声。”
一行人借着树影掩护,像幽灵般滑向村后。夜色中的阴槐村静得吓人,只有脚步声踩在枯草上的“沙沙”声,偶尔传来村民睡梦中的呓语,重复着“狼神保佑”,听得人头皮发麻。
山神庙就藏在村后的密林中,远远望去,黑黢黢的屋顶斜斜翘起,像只蛰伏的野兽。庙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的残破狼皮在风里晃荡,腥气顺着门缝飘出来,混杂着一股腐朽的霉味。
“先检查周围。”苟咚希示意众人停下,自己摸出桃木匕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庙里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正中央立着个高大的影子,应该是狼神雕像。他侧耳听了片刻,没有动静,只有风声穿过窗棂的呜咽声,像极了槐生说的狼嚎。
众人鱼贯而入,苟小怂立刻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庙内,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庙不大,四壁斑驳,地上散落着断裂的狼头木牌和干枯的祭品。正中央的狼神雕像足有两人高,通体漆黑,像是用阴沉木雕刻而成,狼眼嵌着两颗暗红的石头,在暗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雕像前的祭台上,摆着一个青铜鼎,鼎里积满了黑褐色的残渣,凑近闻有股刺鼻的腥味——竟是干涸的血迹。
“这哪是狼神,分明是黑狼用来唬人的幌子。”苟大胆啐了一口,刚要上前,被苟咚希一把拉住。
“别碰!雕像底座有问题。”苟咚希的手电筒照向雕像脚下,只见底座四周刻着一圈狼形符文,和之前黑狼组织的木牌标记一模一样,符文之间嵌着细小的朱砂,显然是个简易的聚阴阵。
“先找壁画。”苟咚希转移注意力,目光扫过四壁。庙墙大多光秃秃的,只有西侧的墙壁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隐约能看到色彩的痕迹。“来几个人,小心清理。”
陈魁和两个卸岭弟子拿出备好的软毛刷,轻轻扫去灰尘。随着灰尘落下,一幅褪色的壁画渐渐显露出来。壁画分三层,每层都用朱砂和墨色绘制,虽历经多年,线条依旧清晰。
最上层画的是星空,北斗七星的位置被特意放大,每颗星下都标注着一个小小的卦象符号;中层是山林地形,一条蜿蜒的山谷贯穿其中,谷口画着一棵歪脖子老槐树,正是阴槐村村口的模样;最下层则画着一群穿着古装的人,抬着棺椁走进山谷深处,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块玉牌,玉牌上的纹路竟和苟咚希怀里的苟家玉佩一模一样。
“这画的是断魂谷!”陈魁惊呼,“那谷口的槐树,和村口的老槐一模一样!”
苟咚希凑近壁画,手指轻轻拂过中层的山林:“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地形画,是风水地势图。你看这里——”他指着山谷两侧的山峰,“左峰像龙,右峰像虎,是‘龙虎抱穴’的格局,这种地势下必有大墓。”
他的手电筒光束移到上层的星空:“北斗七星对应的卦象,是‘七星定穴’的坐标。每颗星的位置对应地上的一处地标,把这些地标连起来,就能找到古墓的准确位置。”
苟小怂踮着脚看壁画最下层:“那这些抬棺椁的人是谁?手里的玉牌和你的好像。”
“应该是苟家的先祖。”苟咚希摸出怀里的玉佩,玉佩在手电筒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和壁画上的玉牌纹路丝毫不差,“看来这战国疑冢,和苟家先祖有关,黑狼找的宝物,说不定就是先祖留下的。”
就在这时,槐生突然拽了拽苟咚希的衣角,声音发颤:“你、你们看雕像后面……”
众人立刻转头,手电筒光束齐刷刷照向狼神雕像背后。只见雕像后面的墙壁上,还藏着一幅更小的壁画,被雕像挡住了大半。这幅壁画的风格和前一幅截然不同,用的是黑色颜料,画着一个戴狼面具的人,正用狼头木牌操控着一群村民,村民们朝着断魂谷的方向走去,谷口处画着一个巨大的狼头,狼头的眼睛位置,正好是中层壁画里古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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