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苟咚希手持青铜令牌走在最前,桃木匕首斜插在腰侧,目光警惕地扫过通道两侧。通道壁是青黑色的岩石,每隔几步就嵌着一枚拳头大的夜明珠,光线虽不如聚龙殿明亮,却也足够看清前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腐朽气息,像是尘封了千年的木料在慢慢溃烂。
“这通道比想象中长。” 陈魁跟在苟咚希身后,鬼头刀的刀鞘擦过岩壁,发出 “沙沙” 的轻响,“老祖宗,您听,好像有风声?”
苟咚希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 除了众人的呼吸声,通道深处确实传来微弱的 “呜呜” 声,像是风穿过窄缝的呜咽,又像是某种东西在低吟。他握紧青铜令牌,令牌边缘的玉石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是前殿的穿堂风,小心脚下,别碰岩壁上的凸起。”
话音刚落,走在队尾的苟小怂突然 “哎呀” 一声,众人回头时,只见他正盯着岩壁上一块突出的石笋,脸色发白:“这、这石笋上好像有字......”
槐生快步上前,借着夜明珠的光细看,石笋表面竟刻着极小的篆字,凑近了才能辨认:“是‘擅动者,俑噬之’......”
苟咚希心中一凛,果然是苟玄先祖设下的警示。他不再停留,加快脚步走出通道,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
前殿比聚龙殿小了一半,地面铺着暗褐色的地砖,地砖缝隙里凝结着暗红色的粉末,像是干涸的血迹。而整个前殿的地面上,密密麻麻摆满了陶俑,足有上百尊。这些陶俑都是站立姿态,高约七尺,穿着战国时期的皮甲,手中握着青铜剑或长戈,面部表情狰狞,眉骨高耸,眼窝深陷,嘴角咧开一道诡异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人。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所有陶俑的眼睛都用墨黑的矿石镶嵌,在夜明珠的微光下,竟泛着幽幽的冷光,像是无数双眼睛正盯着闯入者。苟小怂刚跨进殿门,就被最前排一尊陶俑的眼神吓得后退半步,撞在陈魁身上:“它、它好像在看我......”
陈魁扶住苟小怂,目光扫过陶俑群,眉头紧锁:“这些陶俑的甲胄样式,和手札里写的夜狼族卫兵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一尊陶俑的皮甲,指尖沾了些灰白色的粉末,“材质很脆,像是随时会碎,但......” 他突然用力按了按陶俑的胸口,陶俑竟纹丝不动,“里面像是灌了铅,很重。”
苟咚希走到一尊陶俑前,这尊陶俑手中握着长戈,戈尖泛着暗绿色的锈迹,他注意到陶俑的底座刻着一行小字,和通道石笋上的篆字笔迹一致:“夜狼卫残魂封于此,血脉不符者,触之即醒。”
“血脉不符者......” 苟咚希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龙魂玉的余温,“丝帛上说‘非苟氏血脉勿入’,看来这些陶俑是专门针对外人的机关。” 他抬头看向殿内深处,那里有一座石台,石台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但被陶俑群挡住,看不清细节,“龙脉令应该在那座石台上,我们得穿过陶俑群。”
苟大胆扛着工兵铲,走到两尊陶俑之间,想试着推开一条路,刚伸手碰到陶俑的胳膊,就被苟咚希喝止:“别碰!”
苟大胆手一缩,疑惑地回头:“老祖宗,怎么了?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挪开......”
“手札里写过,镇魂俑的残魂对活人的气息很敏感,一旦有非苟氏血脉的人触碰,残魂就会被唤醒,陶俑会变成行尸,力大无穷,而且刀枪难入。” 苟咚希指着陶俑的脖颈处,那里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裂痕里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纹路,“你看这裂痕,里面是朱砂混着狗血画的镇魂符,一旦符纸破损,残魂就会失控。”
就在这时,槐生突然指向陶俑群的右侧:“你们看那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尊陶俑的位置有些歪斜,其中一尊陶俑的长戈掉在地上,戈尖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 显然是有人动过。
苟咚希心中一沉,快步走到歪斜的陶俑旁,蹲下身检查地面,地砖上有淡淡的脚印,脚印的尺寸不大,像是男人的鞋印,而且脚印还在朝着石台的方向延伸:“黑影果然来过这里!” 他顺着脚印看去,脚印在陶俑群中间突然消失,像是凭空不见了,“他应该是穿过了陶俑群,去了石台那边。”
苟小怂咽了口唾沫,紧紧攥着怀里的黄符:“那、那黑影会不会已经拿到龙脉令了?”
苟咚希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石台上:“如果他拿到了,应该早就离开,但通道里没有其他出口,他说不定还在殿内。” 他突然提高警惕,桃木匕首握在手中,“大家小心,黑影可能藏在陶俑群里,而且......” 他看了一眼那尊掉了长戈的陶俑,陶俑的脖颈处,那道裂痕里的镇魂符似乎比其他陶俑的颜色更暗,“这尊陶俑的符纸,好像快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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