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晚期的深夜,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辉。苏晚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坠痛,紧接着,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来——是羊水破了。
“陆屿!陆屿快醒醒!”她抓着陆屿的胳膊,声音带着慌乱,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陆屿瞬间惊醒,睁开眼看到苏晚发白的脸,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冷静瞬间崩塌。他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摸向床头的待产包,却差点把旁边的水杯碰倒:“别急别急,我在!待产包我早就收拾好了,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他一边帮苏晚穿衣服,一边不忘抓过床头柜上的梧桐叶书签——那是苏晚怀孕后,他们一起在梧桐林捡的,她说这是“幸运符”,能保佑宝宝平安降生。“带着这个,”他把书签塞进苏晚手里,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发颤,“我们的幸运符,肯定能保佑你和宝宝平平安安。”
苏晚攥着梧桐叶书签,心里稍微安定了些。陆屿扶着她慢慢走到门口,蹲下来想背她,却被苏晚拦住:“我还能走,慢点就行。”
“不行,你羊水破了,不能走路!”陆屿不由分说地背起她,脚步稳得像怕碰碎了珍宝。他背着苏晚下楼,开车门、系安全带,每一个动作都快而不乱,只有额角的冷汗暴露了他的紧张——他昨晚还在对着育儿书练习抱宝宝的姿势,今天就真的要迎接他们的小宝贝了。
车子一路疾驰,苏晚靠在副驾驶座上,小腹的坠痛越来越频繁。陆屿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转头看她,手里紧紧握着她的手:“老婆,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疼的时候就掐我的手,喊我的名字,别憋着。”
“陆屿,我有点怕……”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宫缩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抖。
“别怕,我在呢,”陆屿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医生说你胎位很正,肯定能顺利生下来。等宝宝出生了,我们就带她去看星空,去梧桐林捡叶子,好不好?”
到了医院,陆屿抱着苏晚一路冲进急诊室。护士连忙推来轮椅,帮苏晚做检查:“宫口已经开两指了,快送产房!”
进产房前,陆屿紧紧握着苏晚的手,眼眶通红:“老婆,我陪着你,你加油。我们的小桐星在等你,我也在等你。”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我把你的声音录下来,等宝宝长大了,让她听听妈妈有多勇敢。”
苏晚被推进产房,宫缩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攥着梧桐叶书签,耳边是护士的鼓励声,心里却只想着陆屿——他现在肯定在外面着急地转圈,肯定在偷偷掉眼泪,肯定在心里默念无数遍“老婆加油”。
“产妇用力!再用点力!”医生的声音传来。苏晚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脑海里浮现出陆屿画的漫画——他举着“别怕,我陪你”的牌子,站在梧桐树下笑;浮现出婴儿房的星空墙,闪烁的星星像在为她加油;浮现出宝宝出生后,他们一家三口坐在梧桐树下看星空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的寂静——宝宝降生了。
“生了!是个女孩!六斤八两,很健康!”医生抱着宝宝,笑着对苏晚说。
苏晚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医生怀里的小婴儿——小小的脸蛋,皱巴巴的,眼睛还没睁开,却已经能看出眉眼间和陆屿很像。她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幸福,是因为感动,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生命,终于来到了她和陆屿的身边。
护士把宝宝抱到苏晚身边,轻轻放在她怀里。苏晚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手,心里满是柔软:“小桐晚,妈妈在这里,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
这时,陆屿穿着无菌服走进来,看到苏晚虚弱的样子,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苏晚的手,声音哽咽:“老婆,你辛苦了,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两个宝贝。”
他俯身看着怀里的宝宝,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蛋,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了珍宝:“小桐晚,我是爸爸。你知道吗?妈妈生你的时候有多勇敢,以后爸爸会保护你和妈妈,让你们永远开开心心的。”
苏晚靠在陆屿怀里,看着怀里的宝宝,心里满是幸福。她想起初遇时的梧桐林,想起山顶的星空求婚,想起婚礼上的承诺,想起孕期的点点滴滴,想起现在怀里的小生命——原来爱情最好的样子,就是从两个人的心动,到三个人的圆满,从一场星空约定,到一辈子的相守。
医生走过来,笑着说:“你们的宝宝很健康,母女平安。陆先生,你太太很勇敢,生产过程很顺利。”
陆屿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谢谢医生,谢谢你们。”他转头看向苏晚,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老婆,你太棒了,我太爱你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屿变身超级奶爸。他学着给宝宝换尿布、拍嗝、冲奶粉,动作从笨拙到熟练——刚开始换尿布时,他总是把宝宝的腿抬得太高,惹得宝宝哭;拍嗝时,他总是掌握不好力度,生怕把宝宝拍疼;冲奶粉时,他会反复确认水温,精确到每一度,连护士都说他“比妈妈还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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