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冰棺
金鳞基金会。
这五个字跟淬了冰的刀子似的,狠狠捅进费小极耳朵眼里!他浑身绷紧的劲儿“唰”地一下泄了,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金…金鳞?”费小极舌头有点打结,眼睛死死盯着登记簿上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啥时候?谁他妈签的字?遗体拉哪儿去了?!”
前台老头被他一惊一乍弄得有点恼,啪地一声合上登记簿,老花镜后面浑浊的眼珠子翻了个白眼:“嚷嚷什么!说了就是金鳞基金会!手续齐全,公章盖得比你脸还大!刚走没多久,说是拉回他们基金会自己的‘安息堂’去搞什么…内部吊唁还是咋的,有钱人嘛,讲究!”老头撇撇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你要找,赶紧去他们那儿找!”
安息堂?内部吊唁?吊唁李庆元?费小极脑子里嗡嗡的,像塞了一窝马蜂。扯他妈的淡!陈北斗的人!绝对是他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种,动作快得跟鬼一样!刚死就抢尸?比秃鹫闻到死味儿还快!图纸…图纸肯定就在李庆元身上!这帮人是去毁尸灭迹的!
一股寒气混合着亡命徒的狠劲儿猛地从脚底板顶上来!图纸!他妈的最后翻盘的机会!管你金鳞银鳞,老子今天就是阎王殿也得闯一闯!
“安息堂在哪儿?!”费小极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老头被他眼里的凶光慑了一下,往后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城东…新开发区那片…最扎眼那个玻璃大楼后面…有指示牌…”他还没说完,眼前人影一晃,刚还杵在柜台前那个跟泥猴似的穷小子,已经像颗出膛的炮弹,撞开破旧的玻璃门,一头砸进了外面昏黄暮色里。
城东新开发区,那是真他妈的“新”。宽阔的马路跟剃刀剃过似的干净,两边杵着全是光鲜亮丽、棱角分明的大玻璃盒子楼,映着晚霞跟镀了层金箔似的晃眼。跟费小极身上这件沾满监狱墙灰和公交车汗臭味儿的破汗衫格格不入。
金鳞基金会的大楼,更是扎眼。银灰色的外墙,几十层高,玻璃幕墙擦得能当镜子照,门口杵着两尊不知道是狮子还是麒麟的铜疙瘩,张牙舞爪,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铜臭气。大楼旁边,果然绕过去有条幽静的林荫道,尽头一座独立的、风格极其诡异的建筑杵在那儿——纯白色的墙体,线条冷硬得像块墓碑,屋顶是极有压迫感的三角形,上面竖着三个硕大的黑体字:安息堂。一股子阴森森的“高级感”扑面而来。
门口站着两个保安,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腰杆挺得跟标枪似的,眼神锐利得像鹰,来回扫视着空旷的停车场。别说费小极了,连只野猫溜进去都费劲。
“操!铁桶阵啊!”费小极猫在对面马路绿化带一棵歪脖子树后面,牙花子嘬得生疼。硬闯?估计没到门口就得被按地上摩擦。他贼溜溜的眼睛四处乱瞟,最后落在了安息堂旁边那堵两人多高的白色围墙上。围墙顶上,黑黢黢的监控摄像头闪着小红点,像个不怀好意的眼睛。
翻墙?念头刚起,费小极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地方,围墙后面指不定还有啥。
就在这时,“哧——”一声轻响,一辆纯黑色的、流线型跟鲨鱼似的豪华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安息堂侧门。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梳着油亮大背头的中年胖子,夹着个公文包,在一名保安的引导下匆匆走了进去。侧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机会!有人进去!侧门没锁死?或者说,里面的人能开?
费小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蹿出绿化带。他没奔侧门,而是借着几棵树和一辆停着的SUV做掩护,狸猫般窜到安息堂背阴面的围墙根下。围墙雪白刺眼,光滑得苍蝇都站不住。他抬头看看摄像头,又看看墙头,眼珠子滴溜乱转。墙角堆着几个孤零零的、巨大的黑色塑料垃圾桶,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洁剂味儿。
“妈的,祖宗保佑!”费小极心里默念一声,也不知拜的是哪路神仙。他深吸一口气,使出吃奶的劲儿,猛推最外侧那个看起来没那么满的垃圾桶。沉重的塑料桶被他推得歪斜,咚地一声靠在围墙上。他像只猴子,手脚并用,踩着垃圾桶边缘凸起的地方,借着那股推劲,猛地往上一蹿!手指尖险之又险地扒住了冰凉光滑的墙头边缘!
“嘶!”粗糙的水泥墙面瞬间刮破了他掌心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他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全靠一股子亡命的狠劲把自己硬生生拔了上去!趴在墙头,他心脏狂跳,耳朵警惕地竖着。墙内一片寂静,是个小后院,种着几棵修剪得死板的矮树,空无一人。安息堂后墙上,一道厚重的消防门紧闭着。
就是它了!费小极心里一横,身体像条滑溜的泥鳅,直接从墙头翻了下来,落地无声。他猫着腰,贴着冰冷的墙体,飞快地摸到消防门边。用力一拉——门纹丝不动!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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