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柳含烟又拿起一把镶嵌着各色宝石、华丽得闪瞎人眼的玉梳,开始给易慧梳理那一头有些凌乱的长发。
“我们慧慧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跟缎子似的。” 柳含烟一边梳,一边柔声细语地夸赞,语气里的自豪几乎要溢出来,“等会儿娘给你梳个漂亮的飞仙髻,戴上你最喜欢的那套红珊瑚头面,保准比天上的小仙女还好看!”
容易慧看着镜子里那张粉雕玉琢、却还带着明显稚气的六岁小脸,再想象一下顶着飞仙髻和红珊瑚头面的样子……内心小人疯狂扶额:娘,您确定那是小仙女而不是年画娃娃?这审美……真是壕无人性又简单粗暴啊!但看着柳含烟那专注又温柔、仿佛在完成一件伟大艺术品的眼神,她只能默默咽下吐槽,乖巧地“嗯”了一声。
行吧,您高兴就好。反正顶着这张脸,披麻袋大概也丑不到哪里去……大概?
梳头工程进行到一半,暖阁的门帘又被猛地掀开了。
“小姑姑!小姑姑!”
两颗圆滚滚、毛茸茸的小炮弹欢呼着冲了进来,目标精准,直扑拔步床!
圆圆冲在前面,小短腿迈得飞快,像只兴奋的小狗崽,吭哧吭哧就往床上爬。满满紧随其后,不甘示弱。
“哎哟!两个小祖宗!慢点慢点!别撞着小姑姑!” 柳含烟吓得赶紧放下玉梳,伸手去拦。
但两个小家伙动作极其娴熟,圆圆一个“熊扑”,成功抱住容易慧的一条胳膊,小脑袋蹭啊蹭:“小姑姑!你睡醒啦!圆圆给你带了甜甜糕!” 说着,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已经被挤得有点变形,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满满也爬了上来,占据了另一条胳膊,小手神秘兮兮地伸进自己鼓囊囊的小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颗……被捂得有点融化、沾着绒毛的松子糖,小脸满是期待:“满满……满满的糖糖!给姑姑吃!”
容易慧看着胳膊上挂着的两个“人形挂件”,感受着他们热乎乎的体温和身上干净的奶香气,再看看眼前那包变形的糕点和那颗惨不忍睹的松子糖……内心的小人再次泪流满面:啊!这该死的、甜蜜的负担!这就是传说中的……带娃日常吗?她才“上岗”一天啊!
“圆圆满满真乖!” 柳含烟被两个孙子逗乐了,暂时放过了容易慧的头发,笑着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蛋,“知道疼小姑姑了?不过小姑姑刚病好,还不能吃太多甜的,这些先放着,好不好?”
“哦……” 圆圆有点小失望,但还是乖乖地把油纸包放在容易慧的被子上。
满满则执着地把那颗融化的糖往易慧嘴边送:“姑姑吃!不苦了!”
容易慧看着那颗沾着可疑绒毛、形状扭曲的糖,胃里一阵翻腾。但对着满满那双清澈见底、满是期待的大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硬着头皮,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拈起那颗糖,闭着眼,视死如归地塞进嘴里。
唔……齁甜!还有点……毛茸茸的口感?
“好吃吗姑姑?” 满满眼睛亮晶晶地问。
容易慧努力挤出一个“感动”的笑容,含糊道:“……好吃。” 内心小人已经在疯狂撞墙:救命!这带娃的牺牲也太大了!现代当社畜都没这么拼过!
好不容易安抚住两个热情过度的小侄子,早膳也摆好了。一张紫檀木小几被抬到床前,上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碗碟:熬得金黄粘稠、散发着浓郁米香和参味的碧粳米粥;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虾饺;松软喷香、点缀着火腿丁和葱花的金丝卷;炖得软烂脱骨、香气扑鼻的燕窝鸡丝羹;还有几碟精致爽口的小菜……排场之大,让早餐习惯一个包子一杯豆浆解决战斗的现代灵魂易慧目瞪口呆。
柳含烟亲自执起玉碗,舀了一小勺温热的粥,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容易慧唇边:“慧慧乖,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大夫说了,要清淡温补。”
容易慧刚张嘴,旁边立刻伸过来一只小胖手。
“小姑姑!吃虾饺!” 圆圆眼疾手快地夹起一个虾饺,颤巍巍地就要往易慧嘴里塞。
“还有金丝卷!” 满满也不甘落后,小手抓着一个金丝卷就要递过来。
柳含烟哭笑不得,连忙阻止:“哎哟!两个小祖宗!让姑姑自己吃!别捣乱!”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容易慧感觉自己像个等待投喂的雏鸟,被三双充满“爱意”的手包围着,随时可能被撑死或者噎死。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带着明显戏谑的声音及时响起,如同救星:
“啧,大清早的,容家小祖宗的早膳排场,比陛下的御膳还热闹啊?”
只见容易谦斜倚在暖阁门口,依旧是那身半新不旧的靛蓝劲装,风尘仆仆的痕迹似乎更重了些,发梢还沾着点晨露。他抱着手臂,嘴角噙着那抹万年不变的欠揍笑意,目光扫过床前“三英战吕布”的混乱场面,眼神里的促狭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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