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的飞舟最终有惊无险地降落在府邸内的专用坪台上。
气氛凝重得如同结冰。
柳含烟抱着依旧昏迷的容易慧,脚步踉跄地冲下飞舟,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慌乱:“快!快去请最好的医修!不!剑兰!剑兰呢?!”
早已闻讯赶来的竹风和剑兰立刻迎了上来。剑兰看到小姐苍白昏迷的模样,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搭脉,一丝精纯温和的水系灵力迅速探入容易慧体内。
“夫人别急,小姐只是惊惧过度,加之体内灵力骤然自行涌动,冲击了心神,这才昏倒,并无大碍。” 剑兰语速很快,但声音依旧保持着医者的冷静,这让周围慌乱的下人心稍安。她迅速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清香扑鼻的安神丹,小心喂入容易慧口中。
竹风则红着眼圈,像一尊怒目金刚般守在旁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揪出那些刺客暴打一顿。
容震霆和容易城紧随其后,父子二人的脸色都阴沉得能滴出水。容震霆立刻下令:“启动府内最高级别防御大阵!所有护卫一级戒备!彻查今日袭击之事!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
整个容府瞬间如同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了所有的尖刺,气氛肃杀紧张。
容易慧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回她柔软舒适的拔步床上。丹药入腹,加上剑兰持续的灵力疏导,她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娘亲通红含泪的眼眸,爹爹和大哥写满担忧的脸庞,以及竹风剑兰紧张的神情。
“慧慧!娘的宝贝,你醒了!吓死娘了!” 柳含烟一把抱住她,眼泪掉得更凶。
“妹妹,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容易城俯身轻声问道。
容震霆虽没说话,但那紧绷的下颌线和紧紧攥着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后怕与愤怒。
容易慧眨了眨眼,昏迷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淬毒的乌光、冰冷的杀意、体内灵力的躁动、还有那似乎出现过的细微嗡鸣和老骗子的嘀咕……
她的小脸瞬间又白了几分,下意识地往娘亲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颤抖:“娘……我没事……那些坏人……”
“跑了!” 容震霆咬牙切齿地接话,“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别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否则定将他们挫骨扬灰!” 他虽然放狠话,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对方出手狠辣,计划周密,显然是专业的,绝非普通势力。
柳含烟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柔声安抚:“不怕了不怕了,回家了,安全了。爹和娘还有大哥都在,谁也伤不了你。”
家人的担忧和守护如同最温暖的羽翼,将容易慧紧紧包裹。她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安全感,鼻子发酸,眼眶也热了起来。
但很快,一种比后怕更沉重的情绪,悄然爬上心头。
是因为她。
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是因为她那该死的十级灵力,是因为那见鬼的天灵根,还是因为那个碰瓷的破镜子?
如果不是她,容家不会成为靶子。爹爹娘亲大哥,还有竹风剑兰,都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上辈子,她孤零零一个人,在福利院长大,在社会摸爬滚打,受了委屈只能自己咽下,从不知道被家人毫无条件保护着是什么滋味。她拼了命地攒钱,不就是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稳的家吗?
这辈子,她何其幸运,拥有了这一切。爹娘毫无原则的溺爱,大哥沉稳可靠的守护,二哥别扭却实在的关心,竹风剑兰真诚的陪伴……这个家,吵闹,温暖,滤镜厚得能防御仙术攻击,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完美港湾。
她那么那么珍惜,只想牢牢守住,当一只快乐的小米虫,永远陪伴在他们身边。
可是现在……好像正是因为她,这个温暖的港湾被打破了平静,被拖入了危险的漩涡。
玄微长老的话,如同魔咒般再次回响在耳边:“……若无大宗门庇护引导,日后必引来无数觊觎和麻烦,恐殃及家族……”
当时只觉得是逼迫她的借口,此刻却像冰冷的针,一下下扎在她的心上。
难道……真的会这样吗?
今天只是第一次袭击,以后呢?会不会有更厉害的敌人?爹爹娘亲大哥虽然厉害,但能挡住所有明枪暗箭吗?如果……如果因为她,家人受到任何伤害……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容易慧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去九天玄宗?
那个规矩森严、离家万里、还要爬十万八千阶“问心阶”的“修仙衡水”?
她一万个不愿意!她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家里的温暖和自由。
可是……留下,真的好吗?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紧紧抓住了娘亲的衣襟,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内心天人交战。
一边是对家庭温暖的极致眷恋和对外出“上学”的本能抗拒;另一边是对可能因自己而给家人带来灾祸的深深恐惧和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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