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安排的秘室位于磐石城地脉节点之上,虽陈设简单,仅一蒲团、一石床,但灵气却比外界浓郁精纯数倍,带着大地特有的厚重与安稳气息。司砚慈将容易慧轻轻放在铺着柔软兽皮的石床上,动作小心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室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纷扰。昏黄的灵光珠嵌在墙壁上,洒下柔和的光晕,将小小的空间映照得静谧而温馨。
司砚慈没有立刻去探查她的伤势,而是就着俯身的姿势,双臂撑在她身侧,银白色的发丝垂落,与她的青丝交织。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尚未完全平息的担忧、失而复得的庆幸,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现在,可以好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诱哄般的温柔,指腹轻轻抚过她依旧苍白的脸颊,“还有,哪里疼?”
容易慧仰望着他,劫后余生的真实感与被他全然包裹的安全感让她鼻尖再次发酸。她吸了吸鼻子,带着点委屈,将如何遭遇姜衿雯偷袭,对方如何疯狂到要自爆邪宝,她不得已强行催动太极镜吸纳“源初之阴”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声音渐低,带着心虚:“……镜老说会有点麻烦,但我当时没得选……”
司砚慈静静听着,眸中的心疼与戾气交织。听到她最后那句,他叹了口气,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笨蛋。”他低斥,语气里却没有半分责怪,只有无尽的后怕,“下次不许再这样冒险。你若有事,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份未尽的恐惧与决绝,容易慧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心尖一颤,主动抬起下巴,轻轻啄了一下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像一只试图安抚猛兽的小动物。
“我知道了嘛……下次不会了。”她小声保证,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这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像是一点星火落入了干柴。司砚慈眸色骤然加深,那里面压抑了许久的思念、担忧、以及确认彼此存在的渴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他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便攫取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舌温柔又坚定地撬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汲取着她的气息,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确认她是真实地、完好地在自己怀里。
容易慧起初还因伤势和羞涩有些僵硬,但在他不容置疑却又充满珍视的吻中,很快便软化下来。她闭上眼睛,生涩而努力地回应着,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所有的恐惧、疲惫、委屈,似乎都在这个绵长而深刻的吻中,被缓缓抚平、驱散。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声响和逐渐升高的温度。司砚慈的手掌原本规规矩矩地撑在她身侧,不知何时已移到她的后背,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灼人的热度。
直到容易慧因缺氧和伤势发出细微的呜咽,司砚慈才猛地惊醒,强迫自己离开了那令他沉迷的甜美。他呼吸粗重,额头抵着她的,血色的眼眸中欲念翻涌,却被他强行压下。
“差点忘了你还有伤……”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懊恼和克制。
容易慧脸颊绯红,眼波流转,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更添几分娇媚。她微微喘息着,将滚烫的脸埋进他颈窝,小声嘟囔:“……好像,没那么疼了。”
司砚失笑,胸腔震动,将她轻轻放平在石床上:“胡闹。伤势岂是儿戏。” 他执起她的手腕,精纯的混沌灵力小心翼翼探入她的经脉,仔细探查起来。
他的灵力温和而强大,如同最细腻的熨斗,缓缓梳理着她因强行吸纳异种能量而受损郁结的经脉,滋养着黯淡的金丹。那源自“源初之阴”的阴蚀之力,在遇到他的混沌灵力时,竟也显得温顺了不少,被缓缓引导、压制。
容易慧放松身体,感受着他灵力带来的舒适暖流,看着他专注而认真的侧脸,心中被巨大的安宁和幸福填满。外界的血雨腥风似乎都远去了,这一刻,只有他和她。
“砚慈,”她轻声唤他。
“嗯?”他应着,目光依旧专注在她体内的伤势上。
“能再见到你,真好。”
司砚慈动作一顿,抬眸看她,对上她清澈眼底毫无保留的依恋与爱意。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如羽的吻。
“我也是。”他低语,“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带着你。”
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这样的恐惧和等待。
秘室之内,温情流淌,以吻封缄的誓言与小心翼翼的疗愈交织,成为这乱世烽火中,最珍贵的一隅安宁。而窗外的磐石城,依旧在紧张地布防,等待着未知的风暴。但至少此刻,他们的心紧紧依靠在一起,充满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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