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青冥，眼中的冷意比灵界的天空更浓：
我是来掀翻这囚笼的人。
归墟剑裹挟着金芒破空，剑尖直指青冥咽喉。
青冥试图躲闪，却发现三具分身早已封锁了所有退路——他这才惊觉，从战斗开始，林渊的每一剑、每一步，都是在用九狱塔的力量丈量他的破绽。
青冥的嘶吼被剑刃截断。
归墟剑贯穿他心口的瞬间，一道青光从他识海窜出，没入林渊眉心。
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灵界高层圈养下界飞升者，将其作为修炼资源；每隔百年清洗一次，镇压反抗者；幽月当年不愿屈服，被抽走半数神魂封印在锁链里......林渊的瞳孔剧烈收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他们口中的，不过是上位者圈养牲畜的屠刀。
原来如此......
他望着倒在血泊中的青冥，声音发颤，
这才是真正的囚牢。
远处传来急促的破空声。
林渊猛然抬头，见三道流光正从紫空尽头疾驰而来——是灵界的增援。
他抹掉嘴角的血，将归墟剑插入剑鞘，转身时瞥见幽月。
她的锁链垂在脚边，眼中有泪光闪烁，却在触及他的目光时迅速低下了头。
林渊对空气轻声说，九狱塔的力量包裹住他的身形。
他最后看了眼这片染血的青石板，转身消失在街角。
灵界边陲的灰烬坊外，一位灰衣老者正蹲在墙根啃馒头。
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笑意——方才那道被九狱塔气息包裹的身影，与百年前那个在矿洞挣扎的少年，重叠得刚刚好。
该去药铺买些伤药了。
老者嘟囔着站起身，往坊内走去，
这小子，又要掀翻一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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