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灼骨。赤炎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若现在退...
不退。林渊打断他，踉跄着又往前半步。
焦黑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下面暗红的血肉，可他的眼神比裂魂剑还亮，清璃还在等我。
幽蓝火焰突然暴涨，裹住他整个人。
林渊的膝盖重重磕在祭坛上，碎石扎进血肉里，他却感觉不到疼——所有的痛都集中在骨头里，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铁钎在骨髓里搅动。
他听见自己的指骨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左手的小拇指已经变形，可他仍死死攥着契约残片，仿佛那是连接苏清璃的最后一根线。
值得么？赤炎突然问。
林渊抬头，汗水混着血水从下巴滴在祭坛上，她为我挡过刀山火海，我为她受这点火，算什么？
赤炎没再说话。
他望着林渊后颈的九狱塔印记——此刻正随着灼烧泛起微光，像是某种回应。
净火的火苗突然软了些，不再那么暴烈，倒像是在试探着接纳什么。
林渊浑身燃起幽蓝火焰，焦黑的皮肤开始成片脱落，露出下面翻卷的血肉。
他咬得腮帮渗血，却仍挺直了脊梁。
混沌海的浪声在耳边轰鸣，他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和护心镜里苏清璃的心跳同频。
清璃，再等我一会...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暴怒的龙吼——是寂影终于挣脱了九狱塔的封锁。
林渊的睫毛颤了颤，目光扫向混沌海深处，眼底闪过冷光。
但下一刻，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身上的火焰上——第二重灼烧，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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