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的死像颗埋在北辰分舵的定时炸弹,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必然暗流涌动。但我们要的不止是“暗流”,而是要让整个分舵乱起来——断其臂膀,斩其财路,让他们在慌乱中露出更多破绽,为最终的“烟花秀”扫清障碍。
第二个目标,代号“钱袋子”。
此人是北辰分舵的“财神爷”,明面上是宏远商贸的财务总监,暗地里掌控着整个分舵的资金链——邪器交易的回款、信徒缴纳的“香火钱”、圈养邪祟的资源采购,全由他一手打理。情报显示,钱袋子比黑蛇难对付得多:为人狡猾如狐,除了必要的工作,几乎足不出户,身边常年跟着两名筑基后期的保镖,自身还修炼了“敛息术”,能在危急时刻隐匿气息逃生,是块十足的硬骨头。
“我去。”杀尔曼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带着他一贯的冷冽。他靠在墙角,指尖把玩着一枚泛着寒光的薄刃短刀,刀身映出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潜行、暗杀,比正面硬拼更适合我。”
没人反驳。作为杀千里的徒孙,杀尔曼的暗杀术在小队里堪称一绝——他曾在十名筑基修士的眼皮底下,取走目标的首级,全程未发出半点声响。对付钱袋子这种谨慎到极致的目标,他是最佳人选。
根据暗线传回的消息,钱袋子有个隐秘的习惯:每周三深夜,会独自前往北辰区“竹韵斋”私人茶室,与某个神秘人核对账目。这是他唯一会离开分舵严密保护的时刻,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周三子夜,北辰区古文化街深处。
竹韵斋藏在一片仿古建筑群里,朱红的大门紧闭,门楣上挂着烫金匾额,门口两盏大红灯笼在夜色中泛着暖光,看起来像个清雅的文人茶室。但杀尔曼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藏着致命的陷阱——大门两侧的石狮子嘴里,各嵌着一枚微型红外探头;院墙根的青砖下,埋着能感应灵力波动的预警阵眼;甚至连茶室周围的树梢上,都藏着暗哨。
杀尔曼趴在对面屋顶的瓦片上,黑色作战服与阴影完美融合。他举着夜视望远镜,瞳孔微微收缩,将茶室周围的防御布局尽收眼底:巡逻队每三分钟绕院一周,共四人一组;预警阵法的能量流转有规律可循,每十秒会出现一个微不可查的间隙;后院那堵爬满青苔的高墙,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没有探头,阵眼间距也最大。
凌晨一点十五分,巡逻队刚转过拐角。
杀尔曼如同一只轻盈的夜猫,从屋顶滑落,脚尖在墙面轻轻一点,便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墙根下。他贴着墙面,指尖抚过青苔覆盖的砖块,精准找到阵眼之间的空隙,身体如同壁虎般向上攀爬。动作轻得惊人,连瓦片的摩擦声都未曾发出,短短三秒,便翻过高墙,落在茶室后院的地面上。
后院种着几丛修竹,月光透过竹叶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杀尔曼借着竹影掩护,如同鬼魅般移动,避开了两名交错巡逻的守卫——他们的视线扫过他藏身的位置,却像看空气一样移开,仿佛他本就是院子里的一部分。
他没有走回廊,而是绕到茶室侧面,找到一扇雕花木窗——这是雅室的通风口,仅容拳头通过。杀尔曼深吸一口气,身体竟如同液体般收缩,肩膀微微一错,便从窗缝里“流”了进去,连木窗上的雕花花瓣都未曾晃动。
茶室内部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回廊曲折,挂着素雅的山水画。侍者穿着青色长衫,端着茶盘无声走过,脚步轻得像羽毛。杀尔曼贴着回廊的阴影,从一名打盹的侍者身后掠过,对方甚至没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依旧耷拉着脑袋打哈欠。
他的目标很明确——回廊尽头的“听雨阁”。根据情报,钱袋子此刻正在里面。
听雨阁门外,站着两名身材高大的保镖。他们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别着银色徽章,双手背在身后,眼神锐利如鹰,气息沉稳凝实——赫然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两人背对着回廊,却将听雨阁的入口守得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靠近。
杀尔曼藏在廊柱的阴影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指尖微动,两粒细如牛毛的白色药丸出现在掌心——这是宋昭艺特制的“酥筋软骨散”,遇热即化,无色无味,能在三十秒内让修士气血凝滞,灵力运转不畅。
他屈指一弹,两粒药丸如同两道无形的流光,精准地射向保镖脚边的熏香炉。香炉里燃着沉香,袅袅青烟正缓缓上升,药丸落入炉中,瞬间汽化,融入青烟里,顺着保镖的呼吸,悄无声息地钻进他们体内。
起初,两名保镖并未在意,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但很快,他们的眼神便开始涣散,手指微微颤抖,握着武器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不对劲……”左边的保镖低声开口,声音却变得绵软无力,他想运气抵抗,却发现灵力像被冻住一样,根本调动不起来。右边的保镖刚想呼喊,喉咙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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