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为了让凌雪嫁入皇子府,竟不惜用这种旁门左道?
“愚蠢。” 烬羽的意识在脑海里冷笑,“南疆的‘凝露草’确实能让人气色红润,却也会散发一种只有邪祟能闻到的香气。长期用这种东西,无异于在身上挂了‘招邪符’。”
凌霜的眼神沉了沉。
这倒是个机会。
如果凌雪真的用了这种 “驻颜香”,引来邪祟…… 那将军府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她快速吃完面,付了钱,起身离开。
按照烬羽的指引,她很快找到了那片 “杂院”。
这里的房子都是低矮的土坯房,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院墙大多是用破木板或碎砖头垒的,歪歪扭扭。巷子里污水横流,随处可见鸡鸭粪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 —— 油烟味、汗味、劣质脂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 绝望味。
凌霜在巷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张 “招租” 的字条,贴在一扇破旧的木门上。
她走过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佝偻着背,眼神浑浊,咳嗽声不断。
“你要租房?” 老婆婆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是。” 凌霜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害,“我是从乡下逃难来的,想找个地方落脚,做点针线活糊口。”
老婆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然衣衫破旧,但眉眼还算周正,也不像惹事的样子,便侧身让她进来。
“院子里就这一间小偏房,以前是我儿子住的,他去关外做买卖了,空着也是空着。” 老婆婆指了指院子角落里一间只有几平米的小房,“月租二百文,押一付三。”
二百文一个月,不算贵,也不算便宜。凌霜身上的银子,足够租上半年。
她没还价,从钱袋里数了八百文钱,递给老婆婆。
老婆婆接过钱,点了点,揣进怀里,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递给她。
“钥匙你拿着,屋里有张床,一张桌子,别的就没了。水在院子里的井打,柴火自己买。” 老婆婆说完,又咳嗽了几声,转身回了正房,看样子不喜欢多管闲事。
凌霜拿着钥匙,打开了偏房的门。
屋里果然很小,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墙角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旁边是一张缺了腿的桌子,用几块石头垫着。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但还算干净。
她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稻草,虽然硬,却比土地庙的干草堆强多了。
至少,这里有门有窗,能遮风挡雨,能让她暂时安稳下来。
“暂时就先这样吧。” 凌霜的意识松了口气。
“还算安全。” 烬羽的意识也认可道,“这老婆婆气息衰败,眼神浑浊,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异常。周围的邻居各顾各的,没人会多问你的来历。”
凌霜点点头,开始收拾屋子。她把桌子扶正,又找了些干草,把床铺得厚了些。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小屋总算有了点 “人住” 的样子。
收拾完,她锁好门,打算去买些柴火和必要的生活用品,顺便再去打听一下 “驻颜香” 和回春堂的事。
刚走出杂院,就看到巷子口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凌霜皱了皱眉,不想惹麻烦,打算绕开走。
可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人群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 是昨天被她救下的那个小乞丐,正哭喊着什么。
她停下脚步,挤进人群。
只见那个小乞丐被两个穿着绸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仆役的汉子按在地上,其中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扬手要打。
“小杂种!敢偷我们家小姐的钱袋!看我不打死你!”
“我没有!我没有偷!” 小乞丐哭喊着,挣扎着,“是你们掉的!我捡起来想还给你们,你们就说我偷的!”
“还敢狡辩!” 另一个汉子抬脚就踹在小乞丐身上,“我们家小姐的钱袋,怎么会掉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你这小叫花子偷的!”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没人敢上前帮忙。这种事在贫民窟太常见了,大户人家的仆役欺负乞丐,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乞丐,得罪有权有势的人?
凌霜的眼神冷了下来。
她认出那两个仆役的衣着 —— 是将军府的!袖口绣着小小的 “凌” 字!
又是将军府!
昨天是王二狗,今天是这两个仆役。柳氏不仅要除掉她,连这种底层的小乞丐都不放过吗?
“别冲动。” 烬羽的意识立刻警告道,“他们是将军府的人,动手会暴露!”
凌霜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她知道烬羽说得对,可看着小乞丐被打得嘴角流血,看着那两个仆役嚣张的嘴脸,她就想起了自己被弃在乱葬岗的那一刻。
那种无助,那种绝望,那种被践踏的屈辱。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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