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内,时间仿佛凝固。仅有门外那无面人“咚……咚……”的规律撞墙声,以及远处清理者徘徊时,沉重脚步与地面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拖沓声,透过陆见微勉强维持的薄弱隔音结界传入,提醒着他们外界的危险。
陈启山(不动)屏住呼吸,肌肉紧绷,像一尊随时准备暴起的石像,守护在门侧。顾倾城(青瓷)则借着门缝透入的微弱光线,快速翻阅着刚才捡到的碎纸片,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线索。陆见微(知微)闭目凝神,全力维持着这个临时的隔音结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这种精细的精神与能量操控,在法则压制下格外耗神。
约莫过了十分钟,门外的清理者的脚步声似乎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那无面人的撞击声也依旧保持着令人不安的节奏,没有新的变化。
陆见微缓缓睁开眼,对着两人做了个“安全”的手势,轻轻撤去了结界。狭小空间内的压抑感稍稍缓解。
“暂时安全了。”陆见微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个地方的规则比我们想象的更诡异,也更致命。”
“规则……”顾倾城抬起头,将手中的碎纸片展示给两人看,“除了‘沉默区’的规则,这些碎片里还夹杂着一些残缺的句子。”她指着几片稍大的碎片,上面写着:
【……感知是囚笼……】
【……剥离才能看见真实……】
【……埃舍尔医生的伟大实验……】
【……锚定于……(后面被撕毁)】
“埃舍尔医生,看来就是任务目标,那个‘疯狂院长’了。”陈启山压低声音,“剥离感知?锚定?这老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这些信息很可能与我们要找的‘存在锚点’有关。”陆见微分析道,“‘剥离感知’或许是一种实验手段,而‘锚定’……很可能就是指院长用来稳固自身存在的关键。我们必须找到更多这样的信息碎片。”
他看向那扇虚掩的门:“清理者似乎走了,但我们不能一直困在这里。需要找到出路,并且弄清楚这个‘沉默区’的范围。”
顾倾城点头,她拿出笔记本,迅速画下了刚才看到的无面人形象和路口的大致结构。“根据声音判断,清理者是从我们原本要前进的方向来的。而我们来时的路被铁门封锁。目前看来,只有右侧那条我们尚未探索的走廊是未知的。”
“那就走右边。”陈启山握紧短锤,“我打头阵,这次咱们连屁都别放一个。”
陆见微再次确认了隔音结界的施展要领,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调动精神,一层比之前稍微凝实少许的微光再次笼罩三人。在适应与压迫下,他对此道的理解正在缓慢加深。
陈启山小心翼翼地推开杂物间的门,确认那无面人依旧面壁,这才示意两人跟上。三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右侧的走廊。
这条走廊比之前的更加破败,墙壁上不再是涂鸦,而是布满了深深的抓痕,仿佛有什么东西曾在此拼命挣扎。空气更加阴冷,那股腐败的甜腥味也浓郁了些许。
他们谨慎前行,尽量避开地面上的碎玻璃和废弃医疗器械。走廊两侧的房门大多损坏严重,有的甚至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门框,露出后面漆黑、凌乱的房间。偶尔,能瞥见房间里病床的残骸,或是挂在墙上、早已停止走动的钟表。
走了约二十米,前方出现了一个护士站。台面落满灰尘,记录本散落一地,一部老式电话的话筒垂落在半空,微微摇晃。而在护士站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块相对完整的区域指示图。
顾倾城眼睛一亮,立刻上前查看。指示图是雕刻在木板上的,虽然蒙尘,但大致还能辨认。她用手指轻轻拂去灰尘,快速记忆着。
“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是……住院部B区。‘沉默区’的范围,似乎涵盖了整个B区走廊和部分病房。”她用手指无声地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然后指向另一个被红色记号笔圈出来的区域,“这里,标着‘忏悔室’,被特别标注了,而且……它就在B区深处。”
忏悔室!三人精神一振。这很可能就是第一个锚点——“沉默的良知”的所在!
然而,从他们当前位置到忏悔室,需要穿过大半个B区走廊,并且要经过几个岔路口。
“路上很可能还有那种无面人,甚至其他的‘规则’。”陆见微低声道,“必须万分小心。”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前进时,一阵极其细微、仿佛无数人同时低语的声音,从护士站旁边的一扇紧闭的房门后传来。那声音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吸引着人去倾听。
陈启山皱了皱眉,示意不要理会。但顾倾城却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眉头紧锁。
“不对……这声音……”她用极低的气音说,“不是在说话,像是在……重复同一个词。”
陆见微也凝神感知,在混乱的精神杂音中,他确实捕捉到了一丝异常——那低语的核心,似乎在不断重复着某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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