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最后一缕光掠过陆家老宅的屋脊,将小院染成温暖的橘色。陈启山刚把劈好的柴火整齐码放在灶房门口,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他目光扫过后院那口古井,井台的石条确实有些年头了,缝隙里长满了深绿色的青苔。
“叔,这井台有些松了,我明天找点水泥来补补。”陈启山对正在修剪葡萄藤的陆父说道,声音洪亮而自然。
陆父推了推老花镜,眯眼看了看:“哎,都是老物件了,你小心些,别把石条弄坏了。”
“您放心,我有数。”陈启山笑着应道,大步走向井边。
就在他宽厚的手掌看似随意地按在井沿的那一刻,一股细微却异常的震动顺着石料传来。陈启山面色不变,钢琉璃特质却在皮肤下无声流转,将那丝异样牢牢隔绝在掌心。他佯装检查石条松动情况,指节在几处关键位置轻轻叩击,每一次敲击都带着几乎无法察觉的能量阻尼,将井中可能外泄的波动消解于无形。
“见微,你来帮我看看这块石条是不是裂了?”陈启山回头招呼道。
陆见微正坐在院中的小凳上择菜,闻声放下手中的韭菜,不紧不慢地走来。他弯腰查看井台时,指腹不经意地擦过那些湿润的青苔——就在这一瞬,某种超越触感的悲鸣顺着地脉传来,细微却清晰,如同远古的回声。
“是有些年头了,”陆见微声音平稳,手中却已掐起茅山探幽诀,转为内息周天运转,“明天我去镇上买点水泥,咱们一起修。”
在柚子树下,顾倾城安静地翻阅着一本厚厚的《地方志考》,书页泛黄,散发着陈旧纸张特有的气味。然而她的手机屏幕却显示着完全不同的内容——实时频谱图上,一条异常的能量曲线正在缓慢爬升。
“倾城在看什么这么认真?”陆母抱着一篮刚收下来的衣服从她身边经过。
顾倾城抬头,推了金丝眼镜,笑得温婉:“在做民俗研究的功课,这本地方志里记载了不少本地的古井传说,很有意思。”
她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三维能量场模型在特制镜片上一闪而过。数据显示,能量源并非来自井水本身,而是更深层的地脉结构。
新月提着水桶从厨房出来,素白的手腕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纤细。她走到井边,绳索缓缓放下,木桶接触水面的刹那,衣袖下的噬魂链突然绷直,链节相撞发出极轻微的、如玉珠落盘般的清音。
“今天的水特别凉。”新月轻声说道,提起满桶清水,水面荡漾着破碎的夕阳。
陈启山上前接过水桶:“我来提,你这细胳膊细腿的。”
陆见微注视着井口,目光深邃。他知道新月说的“凉”并非温度,而是太阴之力感应到的异常。这口井,确实藏着什么。
晚饭时分,陆母做了拿手的红烧肉和几样家常小菜,一桌人围坐在一起。陈启山吃得最香,连夸陆母手艺好,逗得老人家眉开眼笑。顾倾城吃饭时姿态依旧优雅,偶尔会问起本地的一些风俗习惯,仿佛真对民俗研究产生了浓厚兴趣。
只有陆见微和新月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二人不时交换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虑——那口井,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饭后,陆母收拾碗筷时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这口井还是见微太爷爷那辈打的,都快一百年了。听说打井的时候还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过位置呢。”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四人心中激起涟漪。
夜深人静,陆父陆母早已歇下。小院中只余虫鸣和偶尔的犬吠。
陆见微的房间亮着灯,他正在纸上勾勒着井的结构图。敲门声轻轻响起,陈启山和顾倾城先后闪身进来。不多时,新月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能量波动在子时最为明显,”顾倾城调出手机中的数据,“频率1.8Hz,持续时间37秒一个周期,符合某种生物节律,但源头在地底三百米以下。”
陈启山压低声音:“我下午探查时,感觉到井壁有异常的能量阻尼,不是天然形成的。”
“是道纹,”陆见微沉声道,“非常古老的道纹,已经和岩石融为一体。若非我茅山有专门的探幽法门,根本察觉不到。”
新月安静地听着,腕间的噬魂链在衣袖下微微发热。她回想起触碰井水时感受到的那份“悲鸣”,那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直达灵魂的共鸣。
“明天修井台是个机会,”陆见微目光扫过三人,“我们需要更近距离地探查。”
次日清晨,陈启山果真从镇上带回了水泥和沙料。陆父乐得有人帮忙,嘱咐几句就出门访友去了。
四人围在井边,开始了看似普通的修缮工作。
陈启山负责撬松石条,他动作看似粗犷,实则每一分力道都控制在精妙的范围。钢琉璃特质让他对石料内部的应力变化了如指掌。
“这块石条下面有东西。”他突然压低声音,手中动作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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