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
“赵大山!”
“俺在!”
“你的骑兵,立刻前出至济南府以北,扼守官道!若那张文锦的‘钦差’队伍敢踏入山东一步,给本督拿下!但记住,暂不伤其性命,缴其械,囚其众,本督要亲自问问,这‘伪诏’从何而来!”
“得令!看俺不把那帮龟孙子屎尿都吓出来!”
“孙狗儿!”
“卑职在!”
“你的缉事厂,全力开动!一,严密监控九边各镇总兵、各地督抚动向,尤其是宣大、辽东、榆林、蓟镇!设法接触,陈说利害,争取支持,至少……要让他们保持中立!二,在京畿、河南、南直隶等地,散播檄文,揭露张永罪行,动摇其根基!三,盯紧张文锦队伍,以及……可能从湖广北上的兴王世子车驾!”
“卑职明白!”
“陈老,”
“老朽在!”
“后勤粮秣,乃大军命脉!即刻动员北疆、山东全部力量,囤积粮草军械,确保大军远征无后顾之忧!同时,以总督府名义,行文山东、北直隶南部各府县,要求其供应粮草,助王师讨逆!”
“老朽必竭尽全力!”
“另外,”李昊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婉卿,“苏姑娘,”
“婉卿在。”苏婉卿上前一步,目光坚定。
“京城宫内、江南士林、乃至……兴藩那边,恐怕需姑娘鼎力相助了。”李昊意味深长地道。
苏婉卿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绝的光芒:“侯爷放心。宫内,张皇后与杨阁老虽被软禁,然人心未附,婉卿自有门路联络。江南士林,对张永倒行逆施早已不满,檄文一到,必起响应。至于兴藩……”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一个十五岁的藩王世子,被阉宦当作傀儡推上前台,其身边之人,未必都心甘情愿。婉卿……或可让其‘病’上一场,或是让其‘知晓’些厉害。”
李昊深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必有非常手段。“有劳姑娘。然一切需谨慎,安全为上。”
“婉卿省得。”
计议已定,整个镇北侯势力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讨逆檄文迅速拟就,字字血泪,句句诛心,以最快速度传檄天下。赵大山的骑兵如狼似虎,前出边境。孙狗儿的谍报网络如同无形的蛛网,向帝国每一个角落蔓延。北疆、山东各地,粮草辎重开始大规模集结,战争的阴云迅速密布。
半月后,钦差张文锦的队伍,果然趾高气扬地进入山东边境,旋即被以“查验身份”为名拦下。赵大山亲自带队,以绝对优势兵力将其团团围住。张文锦起初还欲摆钦差架子,被赵大山一顿马鞭抽得哭爹喊娘,随行京营、锦衣卫见朔方军甲胄鲜明、刀出鞘箭上弦,杀气腾腾,皆不敢妄动,乖乖缴械被囚。
李昊亲自提审张文锦,几句呵斥,这位养尊处优的刑部侍郎便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交代了张永如何威逼利诱、如何矫诏的经过,并画押具结。这份口供,成了钉死张永篡逆的又一铁证!
与此同时,讨逆檄文已如野火燎原,传遍大江南北。天下震动!各地官员、将领、士子,反应不一,有的沉默观望,有的上书谴责张永,亦有张永党羽跳出来攻讦李昊。但毋庸置疑的是,张永的倒行逆施,已激起了巨大的公愤,李昊“清君侧”的旗帜,赢得了相当一部分人心。
然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张永掌控京师,拥有京营精锐和厂卫特务,绝不会坐以待毙。各地镇将态度暧昧,尤其是兵力雄厚的宣大、辽东等镇,其向背将直接决定战局走向。而那位被推上前台的兴王世子,也是一大变数。
“报——!”一名斥候飞奔入帐,“侯爷!宣大总兵王效祖、辽东总兵李成梁,皆已下令所部戒严,但……并未明确表态支持侯爷!此外,湖广方面传来消息,兴王世子车驾已离开封地,在北!预计一月后可抵京畿!”
“知道了。”李昊挥退斥候,目光再次投向地图。宣大、辽东的沉默,在他意料之中。这些老牌军头,不见兔子不撒鹰。关键在于,如何打破僵局,取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来震慑四方,撬动全局。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地图上一个关键的位置——扼守京城咽喉、囤积大量粮草军械的军事重镇,通州!
“传令全军,拔营!兵发通州!”李昊斩钉截铁地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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