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幻觉。”她低声说，“是记忆传输。你的神经系统直接读取了样本里的信息。”
林深抬起头，眼神仍有恍惚，但逐渐聚焦。
“我说过，我不是在改变金属。”他撑着墙壁站起来，声音低沉，“我是……唤醒它。”
叶知秋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拉住他胳膊：“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顶楼还有上升空间，我们先离开这里。”
她推开撬松的铁门，率先踏入楼梯间。林深踉跄跟上，右臂垂在身侧，紫光透过衣袖隐隐闪烁。
台阶向上延伸，黑暗笼罩上方楼层。脚步声回荡，每一步都踩在断裂的应急灯带上。照明系统间歇性闪灭，照亮墙面斑驳血手印和抓痕。
爬至六楼平台时，林深突然停步。
“怎么了？”叶知秋回头。
他没回答，而是抬起右手。紫纹正沿着血管缓慢爬升，逼近腋下。更明显的是，他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地颤抖，每一次微动都会引发附近金属轻微震颤——扶手螺丝松动，台阶下的钢筋发出细微摩擦声。
“我不能再用异能。”他说，“下次可能控制不住。”
叶知秋点头：“那就不用。剩下的路，我来带。”
她将样本箱重新固定在背后，取出一支强光手电。光束切开黑暗，照出前方阶梯完整无损。她迈步上前，脚步坚定。
林深跟在她身后半步，左手扶着墙壁保持平衡。右臂已失去知觉，唯有那道紫光在皮肤下游走，如同活物寻找出口。
七楼转角，手电光扫过天花板。一块松动的石膏板悬垂下来，遮住了烟雾报警器。叶知秋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前行。
就在她踏出第三步时，林深突然低喝：“别动！”
叶知秋僵住。
他盯着她头顶上方，声音极轻：“上面有重量变化。石膏板后面……不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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