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林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靠坐在墙角，脸色苍白。
吴亿这才注意到牢笼里还关着十几个人。商队的三名筑基修士被单独囚禁在角落的透明晶棺中。其余俘虏大多昏迷不醒，只有那个灰袍老者安静地坐在对角，双眼正透过铁栅栏望向远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吴亿的呼吸为之一窒——
牢笼外是个巨大的地下洞窟，数具形态各异的傀儡正在流水线上组装。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流水线尽头站着几个活人，他们眼神空洞，正机械地将自己的手臂伸进傀儡胸腔，任由齿轮咬合皮肉。每当一具傀儡组装完成，那人就会像破布般倒下，而傀儡眼眶中则会亮起熟悉的紫色灵光。
“他们在把活人炼成傀儡核心......”吴亿的胃部一阵痉挛。
洞窟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三个戴着半边金属面具的修士走来，为首的正是那个半人半机械的怪物。他的金属右臂这次完全暴露在外，精密齿轮间缠绕着血色经络，随着呼吸微微蠕动。
“新素材质量不错。”他停在牢笼前，金属手指划过栅栏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特别是这两个。”泛着冷光的机械眼锁定吴亿和林寒。
吴亿突然发现灰袍老者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当面具人转身时，老者用气音吐出几个字：“千机门主...墨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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