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后,西施姐妹进入会稽城,险境所迫,最终分离。
019 出走相府
找遍了整个相府,没有西施和郑旦的踪影,把姐妹们急得那叫一个燥哇,移光气急之下就直接去找范蠡要人去了。
范蠡听说西施和郑旦突然失踪了,大惊,然后就是担忧和失落。
他并不担心季菀派人抢走了西施、郑旦,两人有移光姐妹守着,季菀是毫无办法下手的。
苎萝溪偶遇,一边是多情农家少女,一边是胸怀大志的志士。相府前庭纷争,一边是农家女的惊恐和对士大夫的敬畏,一边是士大夫的威严和对公主奴颜婢膝。西施的出走是自尊的出走,这样出走的女人让人钦佩。
也怪不得妹妹移光冲着自己使气。移光说要带着妹妹们出去寻找,找不到就不回来了。说完就走了。
范蠡知道妹妹的个性,她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的,急忙让要义跟去。要义迟疑地看看专成,专成高声说:
“妹子们不用过于担心,我看还是担心大哥你自己的好,看你这个相国当的,连个小女子都保护不了。”
范蠡白了专成一眼:“身为相国,心里装的是君王和黎民。”
“是啊,大哥心里装着君王、黎民,我们心里只装着大哥。哎,大哥,这小女子是不是黎民?”专成一脸认真地说:
“大哥是不是把她当成了自家的人,就不是黎民了?”
“唉——”范蠡一声哀叹:“三弟,你派人保护小妹她们。”
“那么两个姑娘怎么办,大哥?”
又是专成发问。见范蠡不吱声,就自作主张的说:“三弟,找到了后带回来,不要让公主知道。嗨!不知道人家姑娘还愿意回来不?”
移光姐妹们先到都城找了一圈,都觉得两人不会到这里,最可能是回家去了,于是来到苎萝山下,进了施西村,到处打听,没有西施的消息,又去了鸬鹚湾郑旦的家。郑旦的父母连郑旦的去向都一无所知。姐妹们只好漫无目的到各地寻找。
020 滞留都城
西施和郑旦没有回到家乡,能到哪里去呢?
西施离开相府的原因就是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给妹妹们招来不必要的纷争。在这么个偌大相府里,惹起祸来就是天祸一般,谁也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更何况是外人呢!一个朴素的农家女被相国身份惊吓了一次,又被公主的嚣张气焰震慑了一次,她选择了离去,回归到符合自己身份的生活之中去。
两人出了相府,本想回到家乡,考虑到回去后无依无靠的,再遇到强人怎么办。郑旦说可以躲进苎萝山中。
进山去倒是容易,吃什么穿什么呀?想来想去的两人就一起进入了会稽城,两人素衣草履布帻裹头,各携一个包袱,闷头走到一条商号集中的街衢,看到很多卖丝的,还有一些卖生绢的,西施一下有了主意,她告诉郑旦,找一家卖丝的商号,利用他的丝,织成拿手的生绢,再染制、刺绣,一准成为抢手货。
郑旦一听,只管叫好,然后就挑挑拣拣的选择了一个大的商号。
郑旦登门说明了来意,并把西施织的锦帕让店家看。店家看到如此好的丝绢,大为吃惊,嘟囔:
“这不是徐国的王宫丝绢吗。能织得出来?”
郑旦十分得意地点点头:
“什么破徐国,我姐妹俩就织的出来。”商家看看两位窈窕淑女,就答应试试看。
这样两人算是安顿下来,按照西施说得,商家备齐纺织器具,专心织绢。
时间一长,织出的绢成了抢手货,商号的名气也就越发大了,织绢的两位姑娘更成了热议的人物。有的公子哥有幸看到了一眼织绢女,便痴迷的不能自已。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商号的周围更热闹了,买绢的,等着看美人的,每天都拥挤得很。周围的饭馆、酒馆的生意也红火起来。
没有看到美人的,被看到过的描绘得心里直痒痒,就有的公子哥别出心裁,说:只要织绢女在阁楼上露一面,观瞧的人都出一钱。
郑旦有心逗引他们,每天都不定时的从阁楼上走一趟。这一刻,钱就像雨点“噼噼啪啪”飞到阁楼上,害得郑旦每次都要用笤帚扫。郑旦还对西施说,她看到下面的公子哥,有不少的好面貌呢。
“那你干脆跟了去吧。”西施逗引她。
“哎,对了,范蠡大哥会不会来?”郑旦认真地问。
这句话,问得西施没有了笑容。
“你呀,他若是来到了,就是天意,我们就跟了去,干嘛离开,受这份罪!是不是害怕那个破公主?”
西施点点头。这段时间的确是太辛苦了,有谁不想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何况是个弱女子。
“听你的。”西施对郑旦说。
“听天由命吧。这样,你绣一件丝帕,挂在商号高处,若是有缘,一定能把范大哥召来。那样就是天意了由不得你自己。”
两人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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