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城外的秋雾还没散尽,红军指挥部的油灯已燃得透亮。
作战参谋老张攥着刚从紧急渠道送来的密信,指尖在“三角合围”“三日部署”几个字上反复摩挲,信纸边缘被捏得发皱——这是苏晴冒着枪伤送来的情报,丝绸上的密文还带着淡淡的血迹,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心头发紧。
“立刻通知各军团,取消休整,半小时后召开紧急作战会议!”
总指挥放下搪瓷缸,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桌上的遵义地图被油灯照得发亮,东、南、北三个方向用红笔圈出的“12师”“28师”“43师”字样,像三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将遵义城困在中间。
半小时后,各军团首长匆匆赶到指挥部,帆布军装还沾着晨露。
总指挥指着地图,语气凝重:“国民党军调三个精锐师,配着重武器,要在三日内对我们形成三角合围。现在离他们完成部署只剩不到两天,我们必须立刻转移,不能等他们把网收紧!”
“转移方向选哪儿?”
一军团长皱着眉,目光扫过地图上密密麻麻的防线,“东面12师今天下午就到湄潭,南面28师已经过了乌江,北面43师离桐梓也不远了,三面都是敌军主力,硬冲肯定不行。”
老张连忙铺开另一张标注着敌军布防的草图——这是根据苏晴送来的情报细化的,上面用蓝笔标出了各部队的行军路线和薄弱点:“
根据情报,28师和43师的结合部在娄山关西侧,那里是条狭长山谷,敌军只派了一个连驻守,而且他们的重武器还在后面,明天中午才能到。”
总指挥眼睛一亮,手指重重敲在娄山关西侧:
“就从这里走!命令三军团派一个营,立刻出发赶往娄山关,控制山谷入口,为大部队转移扫清障碍;一军团和五军团担任后卫,掩护主力转移;另外,再抽三个连,组成小股袭扰部队,分别去湄潭、乌江、桐梓,拖延敌军行动!”
命令一下,各军团立刻行动起来。原本在遵义城内休整的红军战士,扛着步枪、背着干粮,悄无声息地撤出城区,朝着娄山关方向转移。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山间的小路上,战士们的脚步轻快却坚定——他们知道,能不能跳出敌军的合围,就看这两天了。
与此同时,湄潭城外的12师集结点,师长赵立成正站在土坡上,看着士兵们搭建帐篷。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个骑兵通讯员飞奔而来,手里举着份电报:“师座,重庆行营来电,让我们加快速度,明天中午前必须抵达遵义东面的板桥!”
赵立成接过电报,眉头皱了皱——部队刚走了一夜,士兵们都累得够呛,现在又要加速,怕是要出乱子。
可军令难违,他只能转身对副官说:“传令下去,半小时后拔营,全速向板桥前进!”
就在士兵们忙着拆帐篷、收拾行装时,远处的山林里忽然传来几声枪响。
“怎么回事?”赵立成猛地拔出腰间的手枪,警惕地看向枪响的方向。
没过多久,一个哨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师座,不好了!山里出来一伙红军,开枪打我们的哨兵,还放火烧了我们的粮草车!”
“一群毛贼也敢来捣乱!”
赵立成怒喝一声,挥手道,“派一个营过去,把他们赶跑!”
可等那个营冲进山林,红军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几辆被烧毁的粮草车,冒着滚滚黑烟。
营长跑回来报告:“师座,红军就几十个人,打了就跑,根本抓不到!”
赵立成气得直跺脚——粮草被烧,士兵们没了口粮,只能放慢行军速度,去附近的镇子征粮原本计划中午抵达板桥,这下怕是要拖到傍晚了。
他哪里知道,这几十人的小股部队,正是红军派来的袭扰分队,目的就是拖延他们的行军时间。
另一边,乌江岸边的28师集结点,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红军袭扰分队趁着夜色,悄悄摸进敌军的弹药库,用手榴弹炸了两箱炮弹,虽然没造成大的伤亡,却让28师的士兵们人心惶惶,师长不得不下令停止前进,全面搜查周边山林,这一搜,就耽误了整整三个小时。
最惨的是北面的43师,他们的行军路线要经过一条狭窄的山道。
红军袭扰分队在山道两侧的山崖上埋了些土炸药,等敌军先头部队走进山道,就点燃导火索——“轰隆”几声巨响,山石滚落,把山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43师师长气得脸色铁青,只能派工兵清理山道,原本半天就能走完的路,硬生生拖到了第二天早上。
红军指挥部里,总指挥看着不断传来的战报,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好!12师被拖在湄潭,28师在乌江耽误了,43师的山道被堵,他们的合围计划至少要推迟两天!”
老张也松了口气,指着地图上的娄山关:“大部队已经到了娄山关西侧的山谷,三军团的先头营已经控制了入口,只要今晚能顺利通过山谷,我们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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