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迅速将吓呆了的阿秀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冰冷地扫过现场,心中警铃大作。麻烦,这次是真的大了!当街击杀太守之子,这临沅城,瞬间已成了龙潭虎穴,风云变色!
曹康的尸体兀自在地上抽搐,咽喉处的箭羽还在微微震颤,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一场风暴的降临。他那五六个跟班豪奴,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中瞬间爬满血丝与深入骨髓的惊惧——主子当街被杀,他们这些护卫若不能擒下凶手,回去也必定被暴怒的太守千刀万剐!
“杀了他们!给公子报仇!”一个为首的家丁目眦欲裂地嘶吼一声,这几人猛地抽出腰间佩刀,状若疯虎般扑向最近的沙摩柯!刀光杂乱无章,却带着拼命的狠厉,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找死!”沙摩柯狞笑一声,将那柄新得的六十二斤飞虎刀舞动起来,刀身破空发出低沉而慑人的呼啸,如同猛虎出柙,渴饮鲜血!他甚至不需要什么精妙招式,只是凭借骇人的巨力猛地一个势大力沉的横扫!
“铛!咔嚓!”
冲在最前面的两把精锻腰刀如同朽木般应声而断!飞虎刀的沉重刀锋毫无阻滞地掠过那两人的胸膛,带起一蓬刺目的血雨!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惨叫声刚出口便被更汹涌的血沫堵了回去。
吴刚眼神冰冷,知道此刻绝不能恋战,低喝一声:“速战速决,向城门突围!”
沙摩柯闻令,刀势更疾,煞气冲天。只见那长柄飞虎刀在他手中刀光缭绕间,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敌人短暂而凄厉的惨嚎。这些平日里只会欺压良善、狐假虎威的豪奴,在沙摩柯这历经沙场洗礼的狂暴攻击下,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非死即残,再无人能站立。
然而,混乱之中,一名胸口被划开巨大伤口、濒死的豪奴在倒地前,眼中闪过最后的疯狂与怨毒,竟奋力将手中仅剩的半截断刀猛地掷出!那断刀旋转着,带着他最后的力气,并非飞向如同战神般的沙摩柯或严阵以待的吴刚,而是歪打正着地划过了正被吴刚紧紧护在身后、因惊吓过度而瑟瑟发抖的阿秀的脖颈侧方!
“唔!”阿秀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白皙纤细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一道寸许长的伤口,鲜血立刻汩汩涌了出来!虽未伤及气管动脉等要害,但也血流不止,她的小脸因失血和惊吓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阿秀!”沙摩柯眼见此景,目眦欲裂,心中怒火更是滔天。
吴刚脸色一沉,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阿秀,迅速“刺啦”一声从自己内袍扯下一条干净的布条,手法熟练地为她进行紧急加压包扎止血。
“坚持住!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他目光迅速扫过周围越聚越多、却只敢远远围观、无一人敢上前的百姓,以及远处闻讯赶来、正大声呼喝着分开人群的巡街衙役那越来越近的身影。
视线最后果断落在街边那辆装饰华丽、由一匹健马拉动的马车以及旁边几匹鞍鞯齐全的骏马上——那是曹康来时乘坐的座驾。
没有丝毫犹豫,吴刚半扶半抱着虚弱无力的阿秀,疾步冲向马车,一把拉开车厢门,小心地将她塞了进去。“趴低,抓紧!”他自己则一跃跳上驭手的位置,抓起缰绳和马鞭。沙摩柯则咆哮着,挥刀砍翻两个冲上来的豪奴,翻身跃上曹康那匹神骏异常的白马,一刀背狠狠拍在马臀上!
“驾!”
马车猛地一震,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隆隆巨响。沙摩柯骑术精湛,控马紧随车旁。一路撞翻若干躲闪不及的摊贩,在一片鸡飞狗跳、惊呼尖叫和物品碎裂声中,朝着记忆中最近的城门方向亡命狂奔而去!
“关城门!快关城门!太守公子被杀了!凶手要跑!”有反应过来的衙役声嘶力竭地大吼,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城门口的守军显然也听到了城内传来的巨大骚动和隐约的喊杀声,正惊疑不定地张望,突然看到一辆马车和一骑快马如同疯魔般冲来,车马后还有衙役疯狂的追赶和呐喊,顿时意识到出了泼天的大事!负责守门的小军官脸色煞白,急忙嘶声下令:“快!快关上城门!拦住他们!绝不能放他们出去!”
沉重的包铁木制城门在数名士兵的奋力推动下,伴随着刺耳的“嘎吱”声,开始缓缓合拢。门洞下的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窄。
吴刚将身体压到最低,奋力鞭打拉扯着马匹,马车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颠簸疾驰,冲向那越来越窄、象征着生路的门缝。沙摩柯怒吼连连,手中飞虎刀左右挥舞,寒光闪烁,试图驱散门洞前那些试图拿起长矛阻挡的零星士兵,为马车开辟道路。
眼看那沉重的城门只剩下最后不到一丈的缝隙,并且仍在坚定不移地闭合,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大当家!走这边!”
一声熟悉而带着决绝嘶吼从城门侧旁的人堆里猛地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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